函谷关陷落,长安城举城而降,前后不过几日时间,从袁绍奉刘协为帝到朝廷出兵镇压,加起来不过是一个多月的时间而已。
本来这一战天下将许多有心之人都在观望,在那些人看来,两方朝廷之间的征战至少要一两年时间乃至更久才有可能分出结果来,却是不曾想竟然在如此之短的时间被便分出了结果。
益州,刘焉称王之后所居之处便是汉王府,此时汉王府之中,刘焉坐在那里,面色阴沉如水一般。
就在方才,刘焉收到了函谷关陷落的消息,凭借着武道强者的能力,数千里的路程,自然是可以轻易传达。
刘焉本来满怀期望着双方最好是永远分不出胜负,这样一来就没有谁有心思理会他这位称霸于益州的王侯了。
偏偏消息传来,袁绍败了,就连刘协都身死于军中,这如何不让刘焉心中大骂不已。
在大殿之中,一众文武分列两旁,大家都得到了消息,这会儿大殿之中气氛极度沉闷,无比压抑。
此时刘焉麾下文武齐备,倒也颇有几分气象,文臣之中以法正、李严、邓芝、王累等人为主,而武将之中则是以张任、吴懿、孟达、黄权等为主。
看着下方一众文武,刘焉沉声道:“诸位,袁绍败了!不知大家可有什么看法?”
孟达眼见没有人开口不禁瓮声瓮气道:“王爷,要我说袁本初根本就是一个废物,数十万大军在手,函谷关天险都挡不住楚毅几日,这不是废物又是什么?”
听到孟达这么说,不少人都用一种诡异的目光看着孟达,大家都怀疑孟达脑子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难道他就没有看到传来的消息当中提及楚毅乃是借助天地之力将函谷关夷为平地这才镇压了袁绍吗?
就是刘焉都忍不住轻咳一声道:“孟达将军,楚毅借助传国玉玺之威方才镇压了袁本初,此战非是袁本初无能,实在是楚毅作弊啊。”
孟达昂着脑袋道:“那又如何,末将不知道那传国玉玺到底有多么厉害,但是如果传国玉玺真的可以无限使用的话,那么当初黄巾之乱时,先帝怎么就没有借助传国玉玺镇压黄巾贼子,以末将看,想要使用传国玉玺只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吧。”
“咦!”
不少人眼睛一亮,孟达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啊,便是傻子也能够想到,传国玉玺肯定是没有那么简单便随随便便动用的,要是真的没有一点的代价的话,那还要他们这些文臣武将做什么,遇到战事直接祭出传国玉玺不就可以镇压一切了吗?
王累捋着胡须轻笑道:“孟达将军却是一言惊醒梦中人啊,我等只看到了函谷关天险被轻易踏平,却是没有想到那传国玉玺到底能够动用几次。”
孟达一脸得意之色道:“我益州之地,别的没有,就是险关众多,就算是他楚毅能够借助传国玉玺踏平几处险关那又如何,除非是他能够将所有的关卡都踏平了,关键是传国玉玺真的有这般的能力吗?”
“哈哈哈,孟达将军说的好啊,传国玉玺根本就没有这般的力量!”
身为大汉宗室,刘焉自然清楚想要动用传国玉玺并没有那么简单,那是要耗损大汉国运的,一次两次也就罢了,若是动用传国玉玺的次数多了的话,那是会反噬己身的。
甚至刘焉隐隐的有些期待起来,他倒是有些希望楚毅能够频频使用传国玉玺的威能了,那样一来不但是楚毅要承受传国玉玺反噬的后果,就连当今天子都要受到牵连,便是早夭都不是不可能。
一想到楚毅还有刘辩若是遭受传国玉玺反噬而亡的话,那他似乎也不是不可以一窥天子之位,刘焉便忍不住有些激动起来。
法正坐在那里,将刘焉的神色反应看在眼中,哪怕是不能够看透刘焉心中所想,可是以他对刘焉的了解,这会儿刘焉在想些什么,法正多多少少还是能够猜到几分的。
法正心中一叹,缓缓的摇了摇头,刘焉也太小瞧了袁绍,更是小觑了楚毅了。如果说刘焉真的以这般的心态面对楚毅的话,法正敢保证益州之地怕是要不了许久便会再度纳入朝廷的统辖,而做为第一个称王的宗室,刘焉的下场几乎可以预见。
轻咳一声,法正正色向着刘焉道:“楚王天下枭雄也,王爷能够想到的事情,他如何料想不到,王爷若是将希望放在楚毅犯傻上面,只怕……”
正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之中的刘焉被法正这么一说顿时面色阴沉,狠狠的瞪了法正一眼道:“法孝直,你此言何意?”
孟达跳出来指着法正道:“法孝直,你这般推崇楚贼,莫非是那楚贼的党羽不成?”
法正同孟达不对付,这一点就是刘焉都心中有数,这会儿孟达跳出来直接给法正扣了一个楚毅党羽的帽子,说实话还真的将众人给惊了一下。
邓芝忍不住轻咳一声道:“孟达将军,我等在讨论正事,还请不要将私人恩怨夹带其中。”
孟达瞥了邓芝一眼,咧嘴冷笑道:“若是法孝直不是楚贼党羽的话,那么他为何要为楚贼说话,他就差没有直接说王爷愚钝了。”
邓芝、王累几人不禁为之愕然,仔细品一品的话,说实话法正的话还真的能够理解成孟达所说的那种意思。
哪怕是他们知道法正没有那种意思,但是只看刘焉面色阴沉如水的模样他们就知道,刘焉被孟达给说动了。
就听得刘焉冷哼一声,狠狠的瞪了法正一眼道:“法孝直,枉本王那般看重于你,不料本王在你心中竟不过是一愚鲁之辈。”
邓芝、王累几人不禁为之愕然,仔细品一品的话,说实话法正的话还真的能够理解成孟达所说的那种意思。
哪怕是他们知道法正没有那种意思,但是只看刘焉面色阴沉如水的模样他们就知道,刘焉被孟达给说动了。
就听得刘焉冷哼一声,狠狠的瞪了法正一眼道:“法孝直,枉本王那般看重于你,不料本王在你心中竟不过是一愚鲁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