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台灯主要照着写字台上的一半,陶雅玲好像高考前一样奋笔疾书,直到卢青敲门,才娴熟的把信笺盖在书本下。</p>
卢青还是有点担心女儿:“晚上要不要我陪你一起睡?”</p>
陶雅玲转头笑:“可以啊,好久都没有一起睡了。”</p>
卢青终于有点笑容:“算了,你这么大个了,挤不下,早点休息,好好在家调养,别想太多,有什么想谈谈的就找我或者爸爸。”</p>
陶雅玲点头:“你们想谈谈也可以找我。晚安……”</p>
卢青关上门还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怎么可能不想,她觉得自己现在都搅得乱七八糟不知道脑子是怎么回事,还是先睡一觉起来看看能不能捋出点思路?</p>
终于好难得,两口子在床上烙起了烧饼,陶进文终于忍不住坐起来点了一支烟,他以前从来不会在卧室抽烟。</p>
卢青抬头看看丈夫:“完全没法想象?”</p>
陶进文长吐一口烟咬牙切齿:“完全想不到那个兔崽子就是个禽兽!”</p>
卢青摇头也坐起来一些:“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p>
陶进文哼一声:“自以为兜里有点钱,还不是以为什么都可以。”</p>
卢青皱眉:“怎么以前就没有看出来?”</p>
陶进文恨恨:“掩饰得好呗,看起来人模狗样,一肚子坏水说的就是这种人。”</p>
卢青疑惑:“玲玲怎么会上这种当?”</p>
陶进文再哼一声:“花言巧语的骗呗!”</p>
卢青摇头:“可是玲玲也不是贪图享受的孩子吧?”</p>
陶进文烦躁:“不提了,以后怎么办,就这么关家里?”</p>
卢青犯嘀咕:“孩子看着不正常,不哭不闹的,你说是不是给下了什么迷魂药?”</p>
陶进文难得发狠:“看严点,我看还能出什么幺蛾子,就不能让他们再有接触。”</p>
……</p>
两口子忧心忡忡的讨论到半夜才勉强睡着。</p>
陶雅玲自言自语的写了一大页才觉得有点睡意,习惯性的居然想给孙琴或者米玛说个晚安,看看四周的环境才自嘲的笑笑,把信笺折好藏在书里,起身上床睡觉,溜进被窝,喃喃的说了声:“老公……晚安……”</p>
伍文定絮絮叨叨写了两大页,开车回家料理已经喝得有点小醉的三位姑娘睡觉,凌晨四点多才又开车出来。</p>
鬼鬼祟祟摸到楼下,老式公房特有的砖砌窗台和水泥板窗檐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攀爬梯,简直不需要费太大的力气就爬到陶雅玲窗外。</p>
这种下面对开的合页窗户有个小栓,上面是横翻的气窗,不到一米宽,三十厘米高。他懒得去琢磨怎么用铁丝拉开小栓,直接就柔身先脚后头从气窗蛇一样的滑进去,接着夜色看着自己的爱人,轻轻的把折成条的情书放在陶雅玲手里,偷偷亲一下再到处磨蹭着到处看看,就又原路返回,开车回家。</p>
回到被窝的寒气略微惊动了一下孙琴,呢喃着搂住他又睡着了。</p>
一早醒来的孙琴首先就发现了他满脸的抓痕,小声惊呼:“怎么搞的?陶子呢?”</p>
伍文定苦笑:“给关在家里了,这是她妈抓的,谁叫我该背时嘛。”</p>
孙琴忿忿:“君子动口不动手么,还国家干部呢!”</p>
伍文定伸手帮孙琴穿上睡袍:“今天你和小青自己去上班?我这样不太好意思去办公室,让米玛自己去办公室处理点事情,有事打我电话。”</p>
孙琴拉开落地窗帘才回来坐在床边整理头发:“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p>
伍文定笑:“还好我回来得早,不然你们仨指不定会喝成什么样呢。”</p>
孙琴又不满:“米玛真不知道是什么变的,搞什么都算得贼精,打牌嘛,我还剩个三五张,她就一定知道我是什么牌。”</p>
伍文定撇嘴:“知道她厉害,你还去,那不是傻么……”</p>
孙琴还是看不顺眼,坐近点伸手摸:“还疼么?”</p>
伍文定摇头:“估计没你心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