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宁凡将目光,扫向剑无伤。剑无伤惊吓的双腿发软。
宁凡屠龙,仅一人,这该是多么震撼的场景。
如今,剑无伤亲眼目睹宁凡屠龙。
这对他心灵上的冲击,很是巨大。毫无疑问,此刻,剑无伤内心早就震惊无比,无法言语。
和宁凡战斗,他不敢。
“就拿你来试弓吧!”
宁凡发木一笑,阴森可怖的笑容,令人心生胆颤。
嗡……
宁凡以血气,凝聚出一道箭矢,并将箭矢搭在弓弦上。
兹啦!
当箭矢,被搭放在弓弦上时,一道道无比耀眼的火花,从弓弦上迸射开来。
旋即,宁凡马步一开,将手中需百万斤巨力,方才能拉开的伏羲弓,轻易拉开。
弓开瞬间,惊雷闪现,十分璀璨的光辉,从伏羲弓弓身上绽放开来。
“灭!”
宁凡吐字,眼睛不眨,他要亲眼看着剑无伤死在这一剑下。
箭矢从弓弦射出,一路火花带闪电,将地面岩石震碎卷起,掀起了十分狂暴地飓风。
剑无伤愣住了。
以着他人皇境地七段的实力,根本不足以抵挡这一箭。如此狂暴的箭势,足以摧毁山河,震碎星月,着实震撼。
“师尊,徒儿……真的错了吗?”剑无伤仰头,他放弃生的希望。
这一箭,足以镇杀他。
轰隆!
箭势飞落,重击下,周际山河,直接嘣碎。大地上,裂开了一道道深浅不一的裂纹,形如蜘蛛网般皲裂开来的纹路,十分清晰的出现在地表之上。
“能射出如此之箭,你,无愧第一人。”
浑厚的声势,从烟尘中响起。
宁凡飞在天空上,却也不禁紧锁眉头,视线投向远处,看着那一块地方,只见一张道袍残影缓缓浮现。
道袍下,是一位身材有些臃肿的老者。
老者以手掌挡住了这一箭,并抓住了箭矢,他淡淡地笑了笑,继续说道:“但,仅凭你现在的实力,根本不足以与我一战。”说到这,老者冷哼了一声。
他无视宁凡,然而事实上,他却有这种实力。
飞天仙帝那一时代,第二号人物的存在,放在这个世界中,自然是足以问鼎巅峰的。
剑天南,战神顶峰的实力,足以睥睨九天。
“退!”宁凡心性为魔,他根本感觉不到,在老者体内那种灵力的波动。无疑,这老者是他遇到最为强大的存在。他必须逃走!
“呵呵。”冷声一笑,老者挥了挥袖袍,臃肿肥胖的身材,让他看起来并无高人那种深邃,反倒让他显得有些滑稽。
“你觉得,你走的掉吗?”
超过音障的速度,实在是太震撼了。
老者身影,从空气中,一闪即逝,瞬间消匿在了空气中。
而宁凡,早在前一秒,便是冲了出去。宁凡速度奇怪,化作一霁虹光,飞掠空中,但老者亦步亦趋,紧随其后。
咻!
老者挥手,只一剑,惊世斩落,狂暴的剑势,从宁凡侧脸擦过。
宁凡只觉耳畔风声呼啸,在他侧脸上,硬是被老者一指剑势,留下了一道清晰的血痕,鲜血丝丝,从伤口中流淌了出来。
“你根本走不掉。”老者冷喝道。
剑天南,飞天仙帝那一时代,仅次于飞天仙帝的存在。若非是飞天仙帝一朝顿悟佛道,他剑天南,必定是那一时代,最为鼎盛的存在。而他败给飞天仙帝,也可谓是惜败。
宁凡入魔,实力强横,但对战战神境地巅峰的剑天南,却还是显得不够看,甚至于说,两人实力根本就不是一个数量级的。
轰隆!
老者冷哼一声,脚下速度加快,飞速踩到宁凡上空,一脚踏下,如山岳坠落般的重力,压在了宁凡的身体上。
宁凡整个人,像是脱了线的风筝般,朝着地面,狠狠地摔去。
咔咔!
浑身骨头,像散架般剧痛无比,宁凡口喷鲜血,体内肋骨不知断去多少,但他强行爬起,黯淡的眸子看向远处,强烈的求生,催使他继续冲上前方。
但!
剑天南只身挡在宁凡身前,任宁凡怎样,都无法移动半分。
“竖子,你横杀丹王殿,灭掉丹王殿一众千人,罪大恶极。更是残杀药王谷谷主,小剑域一众灵士,此等罪恶,万死难辞。”剑天南目光顿时冷了下来,他怒瞠着宁凡,细数宁凡所犯下的罪恶,剑天南不由心怒。
镇杀宁凡,是天之所愿。
一道清寒色的剑刃,幽然浮现在剑天南手中,矮胖的他,手持长剑,架在了宁凡脖颈上。
“你甘愿堕入魔道,再难轮回,镇杀你,实为天道之所在。”剑天南像是死神般,在宣判着宁凡的生死。
他剑,阴森可怖,渐渐触及宁凡脖颈,擦破了宁凡的脖子。
一道血痕,印在了宁凡的脖子上。
“哈哈……”
宁凡疯狂大笑,不言语。
“死。”
剑天南冷笑,镇杀宁凡,理所应当。
但,突地,狂风阵阵,就在他出剑的那一刻,被疯狂掀起。
“剑天南,活了这么久,你该是无耻,还是无耻。”颇具嘲讽的笑容,随着那一道狂风而被夹杂带来。
一袭红衣,一张红色面纱,女子阴柔的驱风而行,站在高空,俯视着剑天南,厉喝道。
“呵呵。”剑天南无奈,但也只好冷笑,他凝视着那女子,沉声道:“这是天武大陆上的事情,什么时候,也轮不到北天世界来做主吧!”
“哦?是吗!”
女子淡淡一笑,扬手一挥,便是飓风来袭。
剑天南巍然不动,任风啸再大,他无惧分毫,只淡然的笑着。
“北天世界乔家势力虽大,但也不见得,偌大乔家,会为了这个堕入魔道的家伙,与我剑天南撕破脸。”剑天南冷喝几声,目光清冷,紧锁在那红衣女子身体上,嗔怒道。
“说的有几分道理。”
女子一笑,却浑然不将剑天南言语放在心中。
“既然如此,你还不走?”剑天南下了驱客令,冷声道。
“走之前,先给你看样东西。”
女子面色沉了下去,心道,这剑天南竟这般不知好歹,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