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堡一听苦笑了几声,竟然在这种地方讲鬼故事,还真是胆大的也能吓个半死,余堡的心里也犯了嘀咕,但一想那是自己吹灭的,就推了高瘦子一把大声说:“别他娘的扯淡了,你个饿跺鬼(弱智的意思),刚才是我故意吹灭的,没想到你小子更能吹,吹!继续吹……”
“哎呦!”高瘦子被他推的重心不稳,余堡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直接就撞在了棺材上,一下子就把棺盖撞在了地上,连考虑里边有暗器的时间都没有,此刻那棺椁里边已经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了。
里边是一具高大的尸体,不难辨认是一个男性,尸体已经呈现出干瘪的状态,战袍和衣服都腐烂成了一团棉絮,能够看到那发着淡黄色的骨头架子,经历了千百年来居然还能保存的如此完好,毫不逊于建国二年发现的楼兰女尸。
五官虽然有些模糊,鼻子处也成了两个黑孔,但面部依旧可以辨认的清楚,可以看得出来,墓里的主任生前年龄约莫三十六七,脖子处有致命的伤口,显然不是寿寝而终,而是被人割喉而死,双手正平和地放在了胸口之下,小腹之上。
方钰婷好奇地往里瞟了一眼,然后便是惊叫一声:“哎呀!有鬼啊!”然后几乎就把余堡给抱住,整个脸都贴在了余堡的背后。被她这一惊一乍的,余堡就感觉凉风从脚底就窜了脑门,头皮簌簌地发麻起来,可他们都已经开了棺,难道就这样撒丫子跑吗?做什么难免有第一次,万事开头难,只能拼命。
余堡对着棺椁里的尸体右手压左手的拜了三下,嘴里念叨着:“先人在上,后人在下,我们也是别不得已才来惊扰先人,为的只是拿几件小物件,换些饭食衣物过日子,您如果地下有知,请莫追艾(请不要怪我)。以前的那些东西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艾回去一定会给你烧些纸钱,和您换东西……”
余堡还有很多的话要说,还没说完就被高瘦子打断,高瘦子好像早已忘记了刚才的“鬼吹灯”的事情,带着手套就下去一阵地乱翻,余堡也说不下去了,就对他说:“你他娘的悠着点,别惊扰了先人。”
“俺曰他娘炮的先人,棺开都开了,你丫那么多废话有个鸟用啊?”高瘦子骂了一声继续找着,这也情有可原,这墓主人本来就没有什么珍珠玉石的陪葬品,换做谁的脾气也好不了。
余堡一看说也没用,也就不废话了,带着手套也下去淘了起来,余堡倒是希望里边还有一些较罕见的青铜器,毕竟汉朝时候的青铜器比明朝时还要值老鼻子钱了,要是能碰到一个官窑的,那可更是可以卖上个百万都没问题了。
可惜,现实就是那么残酷,里边除了一把不是青铜制作的刀什么都没有找到,而那刀已经在高瘦子的手里,他刚挥舞了没两下,居然他娘炮“咯嘣”一声从中间断开了。
余堡也顾不得心疼,本来出土的兵器除非是青铜器之外,很少兵器能够保存的,除非是国家级别的考古队来挖墓还差不多。不过大概是老天都看不下去,终于让余堡在尸体干枯的手里,找到了两颗透亮的珠子。
余堡把那珠子拿起来看了半天,首先可以肯定不是夜明珠,因为上面还有两个凹陷,显得也就不圆滑了,余堡试着把两颗珠子一对,然后正好合体,大概是一对白玉珠或者白宝石之类,毕竟少见,估计卖给香港商人一个几万都没问题。高瘦子由于刚把冥器破坏了,一脸正不爽,高瘦子看余堡拿着的珠子看,不屑地冷哼一声说道:“俺的大爷裤裆里也有两颗,你要不要?”
“你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谁会把鸟蛋抓在手中。”“太监!”高瘦子说了两个字,又进去翻找,余堡白了高瘦子一眼。这次把里边的尸体都翻了个跟头,也没什么好的东西,最后也就淘出了个巴掌大的盒子,看都没有让余堡看,直接就塞进了他的背包中。
余堡一阵无语,怎么盗得盗还生气了,直接把那珠子塞进背包,但他们都知道也不能做的太绝,一是给死者留点,二是给同行留点,事不能做的太绝了,既然已经有了收获,也就该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