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不是又在背后说我坏话呢?”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这边两个人话音还没完全落下,那边李翠云的身形已从树墙背后转了过来,浅蓝色的运动上衣,粉红色的小绒帽,小巧精致的鼻尖被寒冷的空气冻得通红,整个人显得是又俏皮又活泼。
“嘻嘻,没有,你肯定是听错啦。”王一飞笑着辩解道:不要看他年纪小,他的脑子可是比黄春生活泛得多,别的不好说,至少知道在有些事装傻充愣比老老实实好。
“听错了?噢,原来刚才不是你在这里说某些人赖床呀?嘿嘿,大概是我搞错了。哎,不对呀,这里就你们两个人,不是你说的就一定是他说的。悟能,你说对不对?”李翠云哪儿是那么容易被骗的人,见王一飞明摆着不说实话也不点破,而是把矛头指向了黄春生。
由于学习语言的天赋有限,黄春生的日语一直停留在入门级别,特别是跟王一飞这种脑子好用到近乎变态的儿童一比就显得更加的笨拙,同样的内容,往往李翠云讲过一遍王一飞便已记住,而黄春生反复讲解三四遍之后还会时不时的犯错,苦恼于学生的笨拙,李翠云干脆给他另起一个名字“黄悟能”,意思就是说他的智商可以和猪八戒媲美。黄春生听了也不生气,最大的反应也只是无奈地笑笑,因此一来二去,这个名字在三人当中反而成了他的代号。
“啊!我呀?!”没想到紧躲慢躲最后还是被牵扯进去,黄春生感觉自已很无辜。
“别装可怜!这里难道还有第四个人吗?”李翠云板着脸瞪着眼大声质问。
“不不是我,我,我没说过。”本来就是口拙舌笨,被小姑娘这样一逼问,黄春生更是结结巴巴连话都说不完整。
“不是你还会是谁?难道飞飞会说瞎话吗?”李翠云咄咄咄逼人地连声追问。
“那,那就不好说了。”承认吧,太冤,不承认吧,岂不等于把王一飞出卖了?左右都是问题,黄春生只能小声抱屈道。
“飞飞,你听见没有,说错了话还不敢承认,这样的人谁还敢相信。你以后对他可小心一点,别到时候哪天被他卖了还替他数钱!”把王一飞拉到身边,李翠云指着满脸无辜的黄春心语重心长地认真叮嘱道。
“嘿嘿,我会小心的。”以为逃过了一劫,王一飞放心地答道。
“哈哈,我看你怎么小心!”突然,小姑娘的脸色一变,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左手一把把王一飞按住,同时飞速地用牙把右手上的手套摘掉,然后再以同样迅速的动作把右手钻进王一飞的脖领。
“啊呀!”北京冬季的清晨气温最高也超不过零下五度,这样的气温下在室外呆上十几分钟,就算带着手套手上的温度也不会高,冰凉的手指插进衣领,王一飞的感觉就好象一团冰块被塞了进去,立刻惨叫一声蹦了开来,边跑边回头观察,生怕李翠云追上来再使这一招。
“哼,小家伙,还想蒙我!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把纤细的右掌伸在面前晃了两晃,李翠云得意地炫耀着自已的资历。
“狡猾,你太狡猾啦!”直到这时王一飞才知道原来刚才李翠云质问黄春生的举动全是幌子,目的就是让自已放松警惕从而突施杀手,自已完全被对方的表演给欺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