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越沉默了,他担心自己如果把证据交给刘铭,会死得更快!
“看来他还没有睡醒,再给他来一桶,清醒清醒!”
这时邵强拎着桶海水,走了进来,还不等胡越反应过来,从头到脚的伤口再次遭到洗礼。
“啊!~~我说,我说,说,说……”
刘铭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这位兵王经过一夜思想斗争,已经想通了。
胡越哆哆嗦嗦的说:“资料,和订单,没在我手里。”
“继续!”
“订单都在我上司,莫里斯手中。”
“在哪里?说具体一些。”
“我只知道,这些订单并未录入公司的文档系统,而是单独被他保存起来。”
刘铭皱眉道:“这么说来,他在澳洲总部?”
“是……”
刘铭紧盯着胡越的眼睛,分析他话里有没有水分。
旁边的桑切斯起身道:“需不需要我再让他诚恳一些?”
胡越听到桑切斯的声音,身体条件反射的颤抖,直接失禁了。
“我发誓,说的都是真的,求你相信我!”胡越苦苦哀嚎求饶。
刘铭无奈道:“看来我需要走一趟澳洲了,你继续守在这里等我消息。”
“HAT?就让我守着大海傻等?”桑切斯抱怨道。
刘铭看了一眼胡越,微笑道:“不白等,这小子最近从钢厂老板那里贪了不少钱,拷问出来,咱倆二一添作五!”
“还有这好事儿?”桑切斯闻言这才露出笑容。
魔都,蒂兔集团写字楼,胡越的办公室。
“您好,莫里斯先生,我是胡总的助理瑞秋。”
“胡越在搞什么?为什么不参加联合体会议?BHBT埃尔顿的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
“不好意思,莫里斯先生,胡总从昨天开始,我们就一直联系不上他。”
“什么?失联了?”
“是的!我们也一直在他可能出现的地方寻找,但均没有收获。”
莫里斯急了,眼看着半个月后,就要开始一年一度的长协价谈判了,胡越这个操盘人却不见踪影。
他放下电话,又拨出一个号码。
“三木吗?据说胡越去澳门赌钱,之后就失踪了,我想委托你去帮助调查一下这件事。”
“好的,我会去查一查。”
三木光一放下电话,同坐在对面的三木拓抱怨道:“喝茶的时候,被这些俗事打断,真是太不应该了。”
三木拓笑道:“蒂兔集团难得找我们求助,父亲大人一直夸赞这20%的蒂兔股份和0%的亚马逊股份,是近年回报最丰厚的投资。”
三木光一感慨道:“看看华夏那些钢厂现在的处境,就更加钦佩大伯当年的深谋远虑了!”
三木株式会社之下,还分三木重工与三木矿业,所以在外矿联合体的谈判中,三木的地位十分独特,既是卖家,又是买家。三木光一经过计算,发现矿石涨价对公司有利,这才在上周的议价吹风会上发言,暗助联合体的谈判代表。
这时,茶室外走进一位身穿东瀛传统服饰的女子,手持托盘,托盘上只有一张纸笺。
三木光一拿起纸笺过目,“7日,胡越会同钢厂老板五人赴香港,转乘渡船至澳门维尼赌场,之后无讯息,下面是五位老板的人名,以及所领导钢厂的名称。”
三木拓问道:“奇怪,这五家钢厂,并非参与长协价谈判的华夏大钢厂,胡越为什么会与他们结交?”
三木光一对胡越显然更了解一些,颇为不屑的道:“胡越凭借自己曾是华夏人的身份,多番接触那些小钢厂领导,有时会帮忙从大钢厂协调一些矿石分润给他们,那些人均对胡越感恩戴德,投桃报李也是应有之义。”
接着,三木光一吩咐对女人吩咐道:“通知下去,查那五个老板,在魔都和香港的活动,看看都与谁有过接触。”
三木公司的情报系统效率奇高,仅一上午的时间,便已查出五位老板的目前位置,以及过去几天在魔都与胡越的接触。
三木拓在一晃而过的名单当中,冷不丁看到了刘铭的名字!
“停!”他突然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