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出现了！”</p>
白帝几人也感受到了那股冥冥中的恐怖存在，目不转盯的看着章镜的身影，正在一步一步的踏上九天！</p>
“人皇陛下飞升？”</p>
人群中一片轰乱，议论纷纷。</p>
此时的章镜的确像是破界飞升的仙人，身着龙袍，脚踏祥云，气运长河滚滚游荡......</p>
九天之上，一道淡漠的竖眼，看着逐渐靠近的章镜，没有任何反应。</p>
像是没有看到他，又像是在等待着他。</p>
竖眼周身，劫雷蔓延虚空，将其衬托在中心，像是神的眼睛，巡视天下！</p>
章镜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下方的人犹如一片黑幕，章镜来到了九天之上，至高处。</p>
距离那只神秘的竖眼相隔不过百丈距离。</p>
最终，还是章镜率先开口：</p>
“天道？”</p>
章镜虽然明悟，但还是要确认一番。</p>
“你可以这么称呼我...”一道威严的声音在章镜耳边响起，但是虚空中却没有任何的动静。</p>
“你果然有意识...”章镜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p>
人界的众生意志，竟然产生了灵智，这让既喜又忧，喜是因为可以与‘天道’互相交流，忧是因为他不知这是好是坏。</p>
天道无私，一旦有了灵智，就无法至公。</p>
“你猜错了，我是规则恢复之后才有的这股意识，曾经不过是朦朦胧胧而已，汇聚了人界众生的意志。”</p>
天道的声音很淡漠，仿佛本该如此。</p>
“这么说，你又不是‘天道’，而是众生意志所汇聚的一个意识？”章镜脑海中思绪万千。</p>
“界域之内只有众生意志凝聚的伪天道，一旦界域毁灭就会泯灭，如何可以承担天道之说？”</p>
“世间界域不知凡几，没一个界域都有‘天道’的话，那究竟谁才是天道？只有星空中亘古长存的，才是真正的天道。”</p>
“你星空渡劫之时，不是已经有了猜测吗？”天道说。</p>
章镜心中一惊：</p>
“你是如何得知我是星空渡劫的？”</p>
方才他自己说是规则恢复之后才有的意识，但章镜却是规则恢复之前就已经离开人界星空证道了！</p>
天道：“因为，是我相助于你的。”</p>
“什么？！！！”</p>
章镜像是听错了一般，不敢置信的看着那只竖眼。</p>
“确切的说，是我这道意识生前为你留下的后手，相助你的。”</p>
章镜心中一阵悸动，身上汗毛乍起，一字一句的说：</p>
“你、是、人、皇！”</p>
天道沉默一瞬，说道：</p>
“曾经，我的确是人族的人皇，但现在只是一道残存的意识而已...你可以将我当做新的存在，也可以将我当做那位人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