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哎呀!”深津指着藤真还想说点狠话挽回一点面子,但,大腿后侧突然传来一股无法忍受的钻心般的疼痛,大叫一声,深津抱着自己的大腿就躺倒了地板上。
原来,刚才深津猛地后撤,然后又急停,再用力蹬地想上来封盖藤真的射篮,几个动作幅度太大,做的又太猛,大腿正后方的那块肌肉拉伤了,本来不动还没事,刚刚看着藤真回跑了,深津无奈就想回去接球开始进攻,但这一抬腿,那种肌肉撕裂般的剧痛一下子就让他忍不住倒在了地板上。
山王队紧急请求了暂停。身穿白大褂的牧师同志空降进场……
牧师同学肉乎乎的小手不停的在深津光溜溜的大腿上按来按去,“这里疼不疼?那里疼不疼?你倒是说呀,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疼不疼,不能说你不疼我偏说你疼,你疼我硬要说你不疼吧。”
这话问得……要不是他是医生,旁边站着的一排山王的队员都能动手打他了,没看见不管按到哪深津都疼得呲牙咧嘴的吗?这疼不疼还要问呀?
“可能是肌肉严重拉伤了,不能再打了。”貌似很有搞基**狂嫌疑的牧师同学终于停止了对深津那光溜溜的大腿的侵袭,很权威的对一脸忧色的堂本教练下达了上场封杀令。
“能给我打封闭吗?”泪花哗的一下出现在深津的眼眶中是,说实话,从开赛到现在,深津都还没有怎么发挥出来呢,
一开场是看泽北跟三井打,接着就换成了宽脸河田和鱼住单练,
深津……说起来不过是刚刚热身,一身功力连百分之二十都没有使出来,
可……现在……深津眼泪汪汪的,难道我就要这样下场了吗?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不可能吧,不要啊,我还想打啊,深津的心里在大叫,现在他算是体会到泽北刚才被帽了之后的心情,就这么藤真面对面的打了一个,在他们这种顶级队伍的顶级选手眼里,这就是耻辱啊,
此仇不报非君子。不,说非君子那太轻松了,简直是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可是,要是就这么下场了的话,就算山王最后赢了,自己要找那个娘娘腔的奶油小生报仇也得等到明年了,
不顾大腿根部(大腿根部……)传来的剧痛,深津同学两手抓住牧师同学的脚踝,(不是不想抱大腿,问题是现在躺在地上抱不到那么高的位置,)眼泪鼻涕混在一起的哀求,“拜托,请给我打封闭吧,我还能坚持的。”
“不行!”牧师先生严肃的断然否决了这个外行的提议,“现在还不知道你的肌肉是不是撕裂了,如果伤势进一步严重的话,那你这辈子很可能都不用再打球了。”
“啊!!……那那……那赶紧去医院……”堂本倒吸一口凉气,回头看了看自己的替补席,怎么办?派谁上场对付陵南二号皇牌藤真健司?
本来堂本计划得好好的,泽北对三井,高泽或者松本念对抗仙道,深津对位藤真,一个防一个,正好完全封闭住陵南的三个突破切入分球的源头,只要一对一可以成功的封挡陵南的进攻,那么陵南那种最犀利的轮番切入分球的套路就耍不起来,
但……深津这么意外的一受伤,可就把堂本的如意算盘全盘打乱了。
上一只仓聪?又或者让原本司职小前锋的松本念临时担任一下控卫的角色?可这两个家伙的组织能力和深津比起来差得可不是一点半点,藤真的防守能力也是相当的强悍的,刚刚深津控球组织,也就将将的能够顺利把球交到河田手上,
如果换了一只仓聪或者松本念上去打,在藤真的强力压迫下,他们还能把球成功的交到内线的河田手中么?堂本教练的心里实在是没底了。
眼看着深津被球场工作人员抬出场外,裁判已经挥手示意两队尽快恢复比赛了,堂本咬了咬牙,伸手往自己的替补席上一指,“松本,准备出场。”
这个决定也是堂本无奈之下的权益之举,相比较而言,一只仓聪的防守能力更好,但是藤真的速度太快了,这种速度的优势基本来说是无法用一只仓的坚韧弥补得了的。
如果藤真坚持那种用速度晃开空档然后干拔跳投的打法的话,那么依照两人起动速度的差距,一只仓简直就拿藤真没有办法,最多,最多,也就是像只鼻涕虫一样紧跟着对方,能多消耗一点藤真的体力。
而松本呢,他的得分能力更强,如果不是有泽北的存在的话,松本就是山王队小前锋上的不二人选,
就算松本的分配转移球的能力比深津差了一点,但他自己也可以得分啊,这样,也可以稍稍牵制一下藤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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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深津意外受伤带来的纷扰终于随着深津的离场告一段落,场上比赛继续进行。
说实话,虽然看着队友受伤,难免有些兔死狐悲的伤感,但要说临危受命的松本心里没有那么一丝不能告人的窃喜的情绪,那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这种硬碰硬的巅峰对决,谁不想上去现现自己的风采啊,可一场比赛就能上五个人,去年是有三年级的前辈在头上压着,今年眼看着前辈们都毕业了,好不容易媳妇就要熬成了婆婆,
可,阴差阳错的,泽北又入学了,虽然嘴巴上没有多说什么,但看着那个主力小前锋的位置扇着翅膀离自己越飞越远,每当独处无人的时候,松本难免就会自怨自艾,生出一番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