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封山,世界银装素裹。
北地长白山南部,有一片废墟并没有被积雪掩盖。
一行十余人,各个身穿厚重的黑袍,他们站在定齐一役的废墟上,交谈着什么。
“庚使大人,鲜卑诸部的尸体应该是埋在这下面了。”
庚使声音冷冽,阴恻恻道:“我感觉到了,是难以形容的尸血之力。”
其余众人单膝跪地道:“恭喜大人,贺喜大人,成为宗师指日可待。”
庚使冷声道:“天寒地冻,吸收尸血很是麻烦。你们在四周五里内为我护法,一只飞鸟都不许放进来。”
“不用麻烦了,我现在就送你们上路!”
众人大惊,闻声望去。赫然发现一个穿着羊皮袄、头戴羊皮帽子、拿着一根枯枝当拐杖的老头出现在他们身边不远处。
一名教众叫嚣道:“老不死的,你刚才说什么?”
老者抬头,声音大如惊雷:“取你们狗命!”
众人被震得头晕目眩,但依旧有人想在庚使的面前表现一下。
“会狮吼功就了不起吗?”
“庚使大人无需动手!我们解决了这个老不死的!”
话音刚落,两人的头颅就齐飞了出去。鲜血从二人的颈部喷出,鲜血如柱。
众人大惊,那老者站在那里根本就没有动。
庚眼睛微眯,望着老者手中的拐杖道:“枯木刀—唐风志?”
唐风志笑道:“不枉老夫在此守株待兔,还真把你们等来了。”
说罢,他周身劲气翻滚,登峰境的气势瞬间笼罩向面前十余人。
庚使周身腥臭之气环绕,声音冷冽道:“你确定是你守株待兔,而不是我们请君入瓮?”
唐风志眉头一皱,气势四散而去。庚使抓住机会,对着远处抱拳道:“恭迎教主大人!”
话音刚落,他咬破舌尖,射出一道灵犀血箭。在血箭射出去那一刻,其双腿被黑色劲气包裹的密不透风,身形爆闪朝远处遁去。
跟随他一同前来的手下大惊失色,惨叫着四散奔逃。
“逢春!”
一声断喝在风雪中炸响,四周的飘雪都为之一滞。
刀气化作片片嫩叶,看似毫无杀机实则锋芒毕露。
“嗖嗖嗖!”
嫩叶的破风声在天地间回荡,十余人连一声惨叫都没有发出就向前栽倒。
每个人的喉结处都有一道浅浅的划痕,当他们倒地的那一刻伤口才瞬间撕裂,大股的鲜血从众人颈部喷出,浸染着他们身侧的雪地。
“轰!”
说时迟那时快,庚使者身后出现一座两面佛的虚影,其周身被腥臭之气包裹,完全看不清真实的样貌。
在千百片嫩叶即将击中庚使时,两面佛的眼睛猛然睁开。数千大手变化出拳、掌、爪、指,迎向了杀机四伏的逢春。
劲气碰撞如狂风席卷,以庚为中心向四周疯狂蔓延。劲风卷起的雪花漫天飞舞,其中还夹杂着一道夺目的血红。
庚使倒飞出去,还未落地就被唐风志一脚踢飞。
他的身体在空中不停的翻滚,正好摔在了他们之前所在的地方。
唐风志站在那里,还是从没有动过一般。
庚艰难抬头,冷声道:“为何没杀我?”
唐风志轻笑道:“我过几日启程就来得及,看看你这枚鱼儿能不能钓上来大鱼。”
“哼,我主千秋万代,岂会搭理你这等杂鱼?”
唐风志哈哈大笑,言语讥讽道:“他要把我当杂鱼,还用废这么多功夫吗?估计早就打到玉虚宫,杀了天机子之后称霸天下了。”
庚目光阴冷,嗤笑道:“不用急,那一天不会远的。待天机子死后,就轮到你们了!”
说罢,其手掌如刀,一击斩断了自己的脖子,他的头如同拴在绳子上的皮球一般,耷拉在身体之上。
唐风志手腕一番,一道劲气激射而去把那颗头颅斩了下来。而后他身形一闪,与那颗头颅一同消失在了风雪中。
西部草场,藏环山北部。
大雪冰封万里草原,四周的寒风犹如利刃一般,使人难以睁开眼睛。
上顶之上,已使扫了一眼癸使的埋骨地,而后飞速朝山下掠去。
冷冽的寒风阻挡不了他的速度,只见他一跃而起稳稳的落在了六人的身前。
一名教众抱拳道:“贞、燕十万联军的埋骨地就在前面,再往动挺进,就是匈奴几处乱葬岗。”
已使周身腥臭之气向四周扩散,随即皱眉道:“真是可恨,四处掩埋也就算了,还处处焚尸,就好像故意针对我们一般。”
另一名教众躬身道:“这魏国一役的大将,是那武王府少将军将来。此人即将举行继位大典与大婚,我们可以给他送点惊喜。”
“我觉得这个注意不错,他害的我们此行苦不堪言,就应该给他点教训。”
“话说回来,他已经跻身宗师之列,要迎娶的也是大宗师云上仙,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