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动手?”
大网中,尚婉儿转头看着将来,一脸疑惑的发问。
“你能看着我杀了一个小孩?”
将来也一脸疑惑,转头发问。
尚婉儿没好气道:“他要杀我孩子诶!我管他是哪个?”
将来蹙眉道:“什么意思?他不是拿钱跑路?”
尚婉儿无奈,根本不想理将来。其周身劲气翻滚,瞬间破开了困住两人的巨网。
待两人落地,尚婉儿揉着太阳阳穴,没好气道:“我家那位杀伐果断的大将军那里去了。”
“不是,我没弄懂,我们手里拿着兵器呢,他不是知道没法困死我们,从而拿钱跑路了吗?”
尚婉儿转头:“尚婉儿转头,说话之前你先闻闻你身上什么味。”
将来不解,但还是听话去闻,他只嗅了一下便仰头吸了一口气:“怎么这么大尿味啊。”
“这叫放线,就是山匪遇到自己处理不了的肉票时,在其身上留下随身带着的狗尿,待她返回山寨牵狗出来,就算你逃的再远他也能找到我们。”
将来抬手抱拳,就差喊出多谢大当家教诲了。
尚婉儿依旧不想理他,但将来好意思问话啊。
“娘子,他为什么要对我们放线啊?不是把钱给他了吗?谁出门还带两个钱袋或者一堆宝物?”
尚婉儿摊手:“怪我,那钱给的太痛快了,就算我们身上没有别的财物,落脚的地方或者宅子里也一定有。换句话说,我们这种小夫妻,我肚子里还有孩子,绑回去当人质再狠狠勒索家里一笔也是好的。”
见将来欲言又止的样子,尚婉儿没好气道:“卧龙山上山寨多了去了,没吃过猪肉我还没见过猪跑啊?”
“我没那个意思。”
“你明明就有!”
眼看着尚婉儿又插起了腰,将来知道她是真有情绪了,两忙出言安慰道:“娘子,现在如何是好。”
尚婉儿一愣,随即抬头望天道:“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家相公居然问我如何是好。”
“诶这话就见外了。”
尚婉儿的美眸滴溜溜一转,随即轻笑道:“相公,你看我挺着个大肚子,总不能被人追着满山跑吧?”
将来警惕了起来:“你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尚婉儿笑眼弯弯:“相公怎么能这么说呢,我这是为了相公的大计考虑。”
她没给将来插话的机会,继续道:“相公一路辛苦,寻找巫神庙之余还沿路解决各个山寨的难题。随说他们不见得会在你大兵压境时帮衬一二,但总会念记这一段香火情的。”
望着面前这个笑的像一只小狐狸的娘子,将来一阵恍惚。不知不觉间,那个在河边相遇的高冷仙子离他越来越远了。
不过说来也是,她只在自己面前这样,再想起她那孤苦的童年,将来反而有点庆幸有点欣喜。
或许这才是真实的她,那个被她自己偷偷藏起来的自己。
“诶你想什么?去不去?”
将来一怔,下意识自我营救道:“去!当然去!”
尚婉儿笑颜如花,挽着将来的手臂,朝着阿宁离去方向踏风而寻。
“驾!”
“驾!”
阿宁纵马而行,在山间的道路上一路飞奔着。因马鞍是管制物,他虽然是黑风寨大当家的孙子,但也没能混上一套,从而可见,其马术是何等的精湛。
“让开!我有事汇报大当家,去几个人把我的猎犬牵出来!”
守门的一队人一听,连忙让开路。那小头目看着阿宁冲入山寨,随即踢了一脚身边的手下。
“还不快去牵少当家的狗!你这脑子一辈子也吃出上四个菜,少当家钓到大鱼了!狗让我们牵着是要分我们一杯羹。”
听他这么说,几个看上去不太聪明的山贼一哄而散,就去为牵那几只恶犬了。
望着在大殿前翻身下马的阿宁,那小头目咧嘴一笑露出两排大黄牙。
“我有要事求见大当家!”
阿宁只是随口说了一句,便径直的走进的并不明亮的大殿。
见六位当家在那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阿宁加快了脚步到近前后俯身一礼:“大当家!小的调到大鱼了!”
六人一听同时来了精神,大当家咧嘴笑骂道:“小兔崽子,真有有当年的风范,是草鱼还是鲤鱼啊?”
阿宁抬头道:“是金鱼!”
大当家扶案而起,随即正色道:“需要多少猎狗?”
“六狗尽出!”
大当家刚要答应,一旁的二当家阴阳怪气道:“你说金鱼就是金鱼了?换句话说,即便是金鱼也用不着把我们手底下的狗队都派出去吧?”
阿宁也不废话,拿出尚婉儿的钱袋就朝二当家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