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敌军想要折北遁逃,尉迟无双怎会让其如意。
只见浴血奔雷吼带着先头战马改变了方向,斜插着奔出意图拦住逃跑的敌人。
随着决云军距离之前的战场越来越近,这场战斗的惨烈也映入了均匀军将士们的眼中。
望着被鲜血染红的土地,还有那堆积如山的尸体。尉迟无双四下寻找,并不算少的追兵中居然没有几面将旗。
他鼻头发酸,遇见到了最坏的情况。
“去告诉两军将士,追击敌人是事情交给我们,让他们原地修整,城戏鲟城守备薄弱将其一举拿下。在问问尹正将军和孟尊将军如何了。”
“诺!”
亲卫脱离队伍,朝东奔去,而此时的尉迟无双已经能看清那写有燕字的将旗。
方天戟向前一指:“兄弟们!一个不留!杀!”
“杀!”
阵前将士一声齐喝,随即便是接连响起的冲锋号角。
这震耳欲聋的“呜呜”声,让燕恒觉得头皮发麻。
他正反手两枪甩出,把其左右两侧的亲卫击落下马。他枪尖一挑控制住一匹,左手一拉又控制住一匹。
随着战马到手,也也不管坐下战马的死活,狠狠的踢着马腹让其加快速度。
他平日阴毒不假,但还是第一次在众目睽睽下,如此对待自己的亲卫。
这一番举动,让那些决死护住他的人为之心寒。
即便如此,也没有人多说什么,所有人下意识的与之拉开距离,神情冷漠没了血气方刚。
这些亲卫的变化,燕恒根本就无暇顾及。他眼中只有前路,只有那还看不到一点踪影的北谷。
龙骧、雨阳停止追击,并没有让冠鹤军得到喘息的机会。
恰恰相反,没有了两军挡路,决云军冲起来更加一往无前。
他们像老练的猎手,一边驱赶猎物一边快速蚕食。
熟悉燕恒的老卒都知道,燕天王总会有妙计对付敌人。起初他们跟着大溜奔跑,随时准备着绝地反击。
但当身后的人越死越多,惨叫声越来越近,在天彻底黑下来后,终于有人顶不住压力向四周逃窜。
燕国军律很严格,与大武相比有过之而不无极。在被抓到后处死和立即死去之间,更多人打起了能活一时是一时的想法。
当冠鹤军出现溃散,那些坚定不移的人终于动摇。每个人心中都生起了同样的想法,那便是这一次逃跑真的只是逃跑。
看不到阵前的他们怎会知道,那将旗跟着的并不是燕横,而是一望无际的漆黑夜路。
三马换乘的燕恒,早已甩开了队伍,先一步看到了有火把闪烁的北谷。
这北谷就像下一个大口袋,一片盆地被两侧环形山谷围绕。
山体坡势内陡外换,向北的出口宽,向南的出后只够五骑并行。
这里是囚禁南蛮兵的地方,也是燕恒为自己的留的退路。他想着自己若有个万一,两侧山体上的天机营定然能为自己阻挡追兵。
见斥候拦路,显现是被后方的喊杀声惊到。
燕恒大喝道:“是我!天王燕恒!后边有大武决云军追击,同时伏兵隐蔽!待敌军追如北谷后全部射杀,不要顾及我方将士!”
给天机营分配的斥候也是个军伍老人,这声音一听他就知道是燕恒。
只听他恭敬道:“天王快走!余下的交给我们”
话还没说完,功还没邀到,燕恒便与之擦肩而过,直奔北谷而去。
“头儿,天王跑得这么快,后面的敌人我们能看得住吗?”
斥候头领拨马之余抽了一下小卒的头盔:“我们拦个屁,那是天机营的任务。”
确定燕恒听不到后,他小声嘀咕了一句:“回头看我行事,不行我们便去追天王。”
“诺!”
几人小声应答,随后朝着西南方向跑去。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东南那边能不能收到消息,就看他们自己机不机灵了。
喊杀声与马蹄声与靠近北谷,那因地势回荡的声音就越大。
感受到了此地的一样,杀了一路的决云军没有硬追一眼望尽的敌人,而是减缓马速在尉迟无双的命令下对着前方发出信箭。
此地没有其他军团,信箭只为照明作用,故而放出的是橙色信箭。
当火团在夜空中爆炸,夜幕下的北谷瞬间被点亮,虽说不上一览无余,但完全能看清楚前方的地势。
“大元帅的高明随处可见,这预示有埋伏的橙色信箭是最亮的,果然需要用它照亮的地势不简单。”
跟在前军的有石垚和唐炎,眼睛更尖一些的唐炎率先回答:“停下吧,我看到东面山谷上有人员调动。”
“不追了?那叫燕恒的还没抓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