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乖乖应下,而廖迎风则向里间的书上走去。
书房的门是上了锁的,钥匙就在门梁上放着。廖迎风垫脚拿下钥匙后,顺利的打开了书房的门,而他留在门缝中的一根枯草,也静悄悄的飘在门后的地面上。
见没人进来过,廖迎风瞥了一眼冒气炊烟的厨房,关上门之后大踏步的来到了博古架前。
这博古架一看就有些年头了,岁月的痕迹没有让其变得廉价,反而有一种经历过沧桑的韵味。
只见他从最左侧的青花瓷中又拿出来一把钥匙,他拿着钥蹲在桌案下,敲开地板后露出了一个钉死的宝箱。
箱子内的东西并不多,一副金丝软甲,一个小瓷瓶,还有一沓绑好的银票。
穿上那身软甲,廖迎风依旧没有换掉那身粗衣。他把另外两样东西放好后,竟然锁上书房径直离去了。
自始至终,没有去跟那妇人说上一声,更没有再多看那妇人一眼。
可怜那妇人满脸欢喜的准备饭菜,幻想这自己这回一定能怀上孩子。
纷乱的闹市中,廖迎风先是买了一个精致的木箱,而后带着空箱子来到了县城中唯一一家镖局。
接到委托,护送一口小箱子和一个人去子亭城,东家愿意出五百两银子,并付了一百两的订金。
这大生意可让总镖头兴奋了起来,没过半个时辰威风凛凛的送镖队伍就出了县城,朝着子亭城的方向走去。
刚搜完那小院的尚婉儿回来与将来碰头,只听她轻声问道:“打听好去哪了吗?”
“打听清楚了,子亭城。”
尚婉儿面色不善:“好家伙,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喽?”
“这人若是个宗师,以其诡谲的心思我们都不见得抓到他。且继续跟上去看看,看看这家伙还有什么把戏要刷。”
尚婉儿应了一声,两人保持着恰当距离,继续以廖迎风为目标跟了上去。
这支镖队的行动路线十分诡异,兜兜转转之下竟然用了将近二十日的时间才抵达子亭城。
入城之后,廖迎风安排镖局进入车马行修整,而自己则带着一个空箱子来到了西城的一座别苑。
要知道,廖府坐落于子亭城东城最繁华的地段,这人兜兜转转的回了子亭城,却没有跟廖府有任何接触,可见其心思之诡谲令人咋舌。
廖迎风在别苑里隐藏了一日,第二日一早才出门。他乔装打扮来到了一家布庄,在后院见到了这家布庄的东家。
“迎风少爷,你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回来了?”
两人刚打照面,布庄东家便冒出了这么一句。廖迎风听眉头一皱,随即反映了过来:“廖府出事了?”
“出事了,锦衣卫在老爷大寿当天闯府,收押了青云公极其党羽,老爷手底下的不少人也被抓了个干净。”
廖迎风起身:“想必我父亲没事,你找机会告诉他,东西我藏好了让他放心,我以后没机会尽孝了,让他好好照顾自己。”
说罢,廖迎风毫不迟疑,起身就往外走。
“留下吧,你哪也去不了!”
随着一声断喝响起,尚婉儿那滔天的威压瞬间笼罩住这个布庄。
将来十分诧异的看着她,沉声问道:“这个时候抓,我们这些日子不都白忙活了吗?”
“我明白了,我知道证据在那了,你把这两人待到锦衣卫衙门,我多则三日便回来。”
将来都没机会说话,尚婉儿便朝子亭城外冲去。
这边的动静引起了止戈的注意,随着一道破风声袭来,止戈与将来这两兄弟在廖迎风面前碰面。
四肢无力的廖迎风终于艰难的抬起头,他冷笑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你们想要的东西呵呵呵”
止戈脸上的阴云无法隐藏,他听刘辉说过了,全然以为没机会处置廖明那老贼了。
没理会放肆大笑的廖迎风,止戈躬身行礼道:“陛下,在治臣欺君之罪前,能不能放任止戈胡作非为一次。”
将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详细的我一会跟你说,希望你能相信皇后的判断。”
廖迎风入狱,他这条关系网下的一众党羽也相继落网。
子亭城一副风雨欲来的样子,在这无情的旋涡下将有一众恶贯满盈之人死于大武法律之下。
三日转瞬即逝,第四日一早,廖府的们就被锦衣卫撞开,那有恃无恐的廖明也被捉拿归案。
府衙中,这对父子再次相遇,但廖明依旧死不认罪,廖迎风也把一切罪责拦下,口口声声称自己所做的一切与其父亲没有半分的关系。
直至一件衣袍被两名锦衣卫拿了出来,在那衣袍内里,写着密密麻麻的账目。
这衣袍便是廖迎风藏在山中的,上面写的也全是这父子二人作恶的明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