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晶与业火之中,墨蟒与赤蛇相继出现。
两个灵物刚出现不久,又快速消散在了冰火两仪之中。
随着灵物的一闪即逝,那丝丝缕缕的鸿蒙之气,出现在将来与尚婉儿的眼前。
鸿蒙之气从冰髓中心处溺出,围绕着两柄利刃不断向上蔓延。
它们好像有自己的意识,不时透露出的温暖平和之感,就好似可以包容万物的母亲一般。
那温柔的环绕方式,好像在解读了刀剑曾经的过往。随着灵识波动愈发强烈,鸿蒙之气终于化作了刀剑想要成为的样子。
当赤蛇与墨蟒真正意义上的重现于世,两者之间纠缠了几百年的宿命,随着鸿蒙之气的洗涤,而消散在了时间的长河中。
它们彼此深视一眼,渐渐化作点点光斑,没入了赤虹剑与墨渊刀中。
光华消散,业火中只留下了刀剑。二者的形状特征没有丝毫的变化,但那可斩断一切的凌厉之感,即便是强大的业火也为之避让。
两声犹如婴孩啼哭的声音,在业火中慢慢传开。这声音像是在两人耳畔,又像是在两人的心间。
就在将来想要确认自己是否听错时,子鸳提醒的声音陡然响起:“道则之劫来了,只能由它们自己抗,你二人不得插手!”
那好似啼哭的声音再次响起,终于彻底激怒了冥冥中的某种存在。
在将来那冰冷的目光之下,九天界的界壁之上,突然撑开的两道混沌裂缝。
道道混沌之气从裂缝中向外蔓延,那裂痕的形状就好似一双不对称的眼睛,而那第一道由混沌之火形成的弑焰劫,就好像两颗眼球一样盯紧了墨渊刀与赤虹剑。
当道则之力涌入月轮天,这九天界中的一众大能同时睁开了双眼。
道则不制约洞天福地,那是神佛的无端猜想。至于为何会放任洞天福地不管,或许这片星域的道则有自己更深的目的。
,有人漠视,自然就有人惊怒。
而那刚准备去参悟身外身的太白,自然是其中暴怒的一个。
“怎么回事?”
伴随这一声质问,太白第一个来到了五重天与六重天交界处,想要透过禁制看清那道则之力从何处来。
他那金星流转的双眼刚要透过禁制,一团迷雾便将他的视线彻底封锁。
太白怒斥道:“玉虚!你好日子快到头了还敢放肆!本座不论你到底在死守什么,道则进入洞天福地一事你莫要插手,否则混沌之剑诞生之日,便是你不得入轮回之时!”
“嗯知道了,退下吧。”
这声音沧桑有力,其主人那藐视天地之心,从字里行间展漏无疑。
“你”
太白怒不可遏,刚要发作,一个清脆的声音便从其身后响起:“太白,我奉玉帝旨意遣你回去,下界的道则应该是被混沌之剑引来,因这玉虚锁仙阵而有所偏离。战争即将重启,一切无意义之事都不要做。”
太白一脸狐疑,却见除自己与六仙女之外,再也没有一位神
官出现,便又觉得这旨意真了起来。
他冷冷的扫了一眼阵外盘坐的老者,而后转头道:“太白领旨。”
话音刚落,一个骑着青牛的老者凭空出现,眼中精光流转间朝着下界看去。
“让你看了吗?”
玉虚的声音再次传开,其身体好似不能动了一样,仅用眼神施展术法,阻挡住了太上的窥探。
太上老君从青牛上飞到了阵法之前,看着玉虚冷声道:“老不死的,你究竟在谋划什么?”
“老不死叫谁老不死,哈哈哈哈。”
玉虚确实发出了笑声,可其脸上却没有一丝神态的变化。
只听他话风一转冷笑道:“我布局?我一个后背痒痒都挠不到的人能干什么?你没听道玉帝的旨意吗?明明是他自己玩拖了。”
“区区一群杂鱼,居然敢用混沌之气淬炼法宝,他也不怕引火烧身。”
太上不屑一笑:“我们是杂鱼,你们四个又算是什么?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你还有一战之力吗?再者,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混沌之剑要经历的是鸿蒙之劫,岂会是下界这道则劫!”
太上与太白,对玉虚的态度实在耐人寻味。就好像玉虚一手握着两人的一条尾巴一般,让这两位无上大能一与之见面就炸毛。
玉虚好似也不愿意理他,沉默一阵见其依旧看着自己,才神识传音道:“你说的有道理,所以你还是去问玉帝吧。”
“你!”
太上须发皆张,已然没了一点仙家的样子,反观那出口既伤人的玉虚,确实一副仙风道骨道貌岸然。
见两人不再放嘴炮,太白上前试图一探究竟:“太上,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