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龙初虽然在亚洲逃亡着生活了4、5年的时间,但毕竟从小在米国长大,骨子里的一些认知更加倾向于西化,因此面对靠在肩头的安敏儿自然而然的轻轻拥抱着,柔声安慰道:“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的…”
而安敏儿却是土生土长的韩国人,表面看着大喇喇的性格外向,实际却是个相当保守的女生,除了男友之外从没对其它异性有过太过亲密的举动,因此在张龙初温暖的怀抱中哭啼着发泄了一会悲伤的情绪,渐渐清醒过来后,发现了自己姿势的不妥,急忙后退一步,依着门框低头站住,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没有讲话。
几秒钟后,还是张龙初打破了沉默,“感觉心里轻松一点了吗,难过的时候最好哭出来,不要憋在心里。
可是也不要哭的太多,否则的话对身体也不好。”
“你讲的话很矛盾哎,那到底是哭好呢还是不哭好呢,张氏?”不久前才改成‘张先生’的敬语,不知为何又变回了‘张氏’这样带着点轻视味道的称呼,安敏儿头也不抬的问道。
“就是不要强忍着太辛苦,心里难受了就哭,但也要有节制,不能哭到那种筋疲力尽,连呼吸胸口都会抽搐着发疼的地步,这很难理解吗…”张龙初则随口答道。
之后望着安敏儿,他想了想又说道:“好了,时间已经不早了,我回房间吃,呃,中午说一起吃饭,结果突然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没有吃成,要不然我们一起吃晚餐好了。
现在有人陪着一起吃东西,你应该会心里舒服点。”
听到这话安敏儿无声的沉默了一会,轻轻把自己的房门完全打开之后,转身走回了房间。
张龙初一时间没有意会安敏儿的暗示,犹豫了一下,正想要要不要走进房间,旁边的女佣已鞠躬说道:“客人,请您到稍候,晚餐马上送到。”
“哦,谢谢。”张龙初微微一愣,点点头后漫步走进了安敏儿房间,接下来,他虽然满心好奇,但因为安敏儿郁郁的情绪一句话都没多问,只是大半时间沉默,偶尔聊几句闲话的陪安敏儿吃完了晚餐,便离开了她的房间。
之后的日子张龙初又不明不白的陪在安家姐妹身边呆了几天,直到两人都有亲近的密友出现被自然而然的取代了位置,这才不得不告辞而去。
而就在他回到自己在首尔暂居公寓的傍晚,突然间接到了刘峻山从麦毕齐山地打来的电话,“将军,沙捞越州吉勇、阿挲罗、多垛地区的地方武装都有异动出现。
同时有人在我们麦毕齐安置的韩国移民里散布消息,说如果出现武装争斗的话,只要他们不会参与便不会有任何损失…”
“我明白了,”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夕阳的余晖,张龙初皱了皱眉头,叹息着打断了刘峻山的话,“看来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呀,我们的沙涌巴苏丹陛下果然不甘心看着他的敌人发展、壮大,要趁着我们成长的关键时期,冒天下之大不韪,找麻烦了。
红云入侵者现在就在加里曼丹岛前沿地带肆虐,现在发动内战往小里说是分不清轻重,昏庸糊涂;
往大里说就是人类的叛徒,我看马来联邦这些军阀也真是耍威风耍惯了,完全是昏了脑袋。”
“他们不是混了脑袋,而是利欲熏心,”刘峻山苦笑着说道:“现在全世界粮食价格暴涨,咱们麦毕齐山地本来被湄公河三角洲比的不值什么钱的梯田,一下子变成了价值不菲的‘金土地’,谁不眼红…”
“眼红,哼,他们眼红我们的土地,我还眼红他们的城市、庄园呢,”张龙初声音冷酷的再次打断了刘峻山的话道:“看来现在是不允许我们怕麻烦了,逼不得已。只能把整个沙捞越州吞掉了。
我现在就赶回麦毕齐山地应变,至于你嘛峻山,你马上想一想一旦占领整个沙捞越州,我们该怎么样站稳脚跟。
这件事绝不能理屈,一定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对手身上,我们可不能背上关键时刻不顾大局,武装推翻现有政府的包袱。”
“您放心,将军,”听到这话刘峻山语气中难掩亢奋的说道:“现在我已经搜集了足够多沙涌巴苏丹和他的帮凶预谋对麦毕齐自治政府不利的证据,一旦他们抢先发动进攻,坐实了这些证据,我们就是完全的被害方。
自卫反击之下占领整个沙捞越州完全就会使迫不得已的自保之举,而你又有着马来皇室亲自授予的拿督身份,只要掌握了沙捞越就可以按照古老的传统被推举为苏丹,倒是一切都是合乎规矩,自然而然演变、发生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