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积雪在消融,土地里浸出浓重的绿意,田间地头到处都能看到人影,顶着还不太暖的风嬉戏或者采挖野菜。又到了吃野材时候了。
大狗夹着尾巴从路上仓惶而过,远处雾气沼沼,大地正从黑白中挣脱出来,准备换上彩色的装。
京城处于平原,往南近四百公里无山,一直连到泉城。
“进屋吧,外面吵,还冷。这还抱着孩子呢。”蒋宏斌抬手让了一下,几个人进到指挥部里面。
在部队里就更不好分析了,完全没有路啊。
在很多部门单位里,这就是个职务称呼,完全和级别无关:发改委主任和村主任都叫主任。
局长好歹都能分别出来,叫局的起码也是个科级单位,但是科长处长和主任你完全无法分辩,根本无法定。
国内最神奇的三个职务,就是科长处长和主任,从最基层单位到最高层单位都这么剑
“后勤部基建处,蒋宏斌。”
“不好意思,一下没认出来,开工那您也在。那您是便装吧?您,贵姓?不好意思我实在是没记住。”孙红叶和对方握了握手。
“首长好。”少将给张彦明敬了个礼,然后冲孙红叶伸出手:“你好孙总,又见面了。”
想了想也不奇怪,这可是有一座专用机场的,军部肯定要重视起来。
结果等到了指挥部张彦明也懵了,打脸了,在这指挥负责的是妥妥的正装少将。我靠,幸好自己待遇高啊。
“不可能,打仗啊?最高也就是师级在这。弄不好还是团呢。”
“那要是军长呢?”
“肯定有通行证啊,还能堵着不让你进?你可是堂堂正正的甲方代表,嫂子,你就记着,这里你最大,哪怕对方是个师长都不好使。”
“那我以后怎么进来?”唐静又懵了。
“没有啊,那会儿也没开始啊,没开工,没人。我最后一次来就是开工那,刚把项目部搭起来,还没这个大门呢。”
“你前面来是怎么进的?也是这么有人出来带你?”张彦明问孙红叶。
几个人又上车,跟在大山猫后面往工地里面走。
“跟我走。”司机喊了一句。
“是。”张彦明应了一声。这会儿车停在路口闸口,有卫兵,不让再往前走了。
一辆大山猫开过来,司机火都没灭,摇下车窗喊:“是孙总不?”
看来受到这种教训的大有人在呀。**啊,没有人敢轻捋虎须。
张彦明想了想,记忆里有这个印像,一块地荒在那里一放就是几年甚至十几年,但确实是有围墙,圈的严严实实的,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时间拖久了就是这样,所以必须一下子到位,不能给任何人留时间和机会。哪怕暂时不建也得把围墙修起来派人看守,要不然一旦造成即成事实就只能干瞪眼了。”
“还可以这样?”
“行,肯定赢,然后呢?结果依然不会变化。强制执行驱离?谁敢?省里也不敢。”
“打官司不行吗?”
“以前我妈单位下面的一个厂,被生产队占去了好几十亩地,需要的时候蹬眼拿不回来了,一点办法都没樱我不是瞧不起农民,但是和他们讲道理**律没用,他们就认事实结果。”
这其实就是出不同带来的必然结果:看事想问题的角度完全不同。
张彦明还真没想这么多,匝巴匝巴嘴看了一眼唐静,两个人这会儿出奇的一致,感觉孙红叶太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