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手让服务员出去，大哥坐下给二哥递了根烟：“看你的样子不像是生气。谈好了？”
里间不大，只有四张沙发两张茶几。和一个服务员。
越往上，其实大哥二哥的独立和对立就越强，这是机制原因，不像基层大家都和在一起，有话当面吵。
虽然他是二哥，但也不会轻易得罪大哥这边的关系。政治嘛，就是相互妥协的过程，有点复杂。
二哥这话的意思就是，我这边有大事，很急，要和你统一一下意见。因为在场都是大哥的客人，他也不好就直接让那几位回避。
大哥略一考虑：“我们到里面吧。”两个人起来去了里间。
吃零菜，吃了碗面，二哥擦了擦嘴，对大哥：“我马上回去要连夜开会，就简单的和你汇报一下。”
大家又吃起来，聊着闲话，气氛为之一松。
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到二哥的这个状态，大哥心里也安稳了不少。好像不是自己想像的样子。
二哥接过服务员拿过来的碗筷：“我先吃几口，晚上没吃饱。大家都吃，看着我干什么？”
“怎么个况？”大哥问了一声。看着二哥的神态不像是谈崩的样子。
几个商人站起来打招呼，二哥点零头，走到大哥边，挨着大哥的商人急忙让出位置，招呼服务员过来添碗筷，他自己拿着碗筷去了对面空位。
几句话的功夫，二哥也就到了，推门走进来。饭店经理送到门口，从外面弯腰塌背的给关好房门。
“一起嘛，也都不是外人。”
“老许马上过来，咱们今就散了吧，后面再。”
大哥叹了口气，一桌子美食美酒也视之无味了。
划拉钱他们都是好手，搞手段搞作也是不让旁人，但到民生问题就完了。这些人从来也不考虑这方面啊。
开发商又不养人，整个公司也就是二三十个人，能上百饶那都是相当有规模的大开发商了，靠的也是政策和银行，真要到硬实力，呵呵。
几个人相互看了看，交换了一下眼神。都没办法，这事儿谁敢伸手？
大哥摇了摇头：“闹心事儿。上面把老江淮厂交给私人了，现在面临的就是裁员问题。不好办。”
“什么事？能问吧？”同桌一个大肚子问了一句。这几个人都是熟人，私交关系，话也比较随意一些。
不过这事儿也就是想想，真打过去就不像话了。只能感叹鲁尔人民都是好百姓。
现在大哥很想给鲁尔那边打个电话咨询一下，当初几十万下岗工人是怎么处理的，竟然没发生什么大规模的**。
这事儿放到哪里都头疼。
但是在获利之前，问题不能不管吧？上面一张嘴，下面跑断腿，这可不是几十几百人，几千个家庭几万人啊。
起码企业还在，而且私有化以后的好处就是，归地方管了，往长期看也是好事儿，对地方上是有利的。
但事是上面决定的，省里也没有办法，只能往好的方面想。
“什么？”
“六个新厂一家研究所，往哪儿放？”
大哥一拍大腿，知道为什么二哥弄的这么紧急了。这事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