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挣钱钱。”张小悦下了决心,扭头问唐豆豆:“你想不想?”
唐豆豆眼睛一亮,点了点头:“想。怎么挣?”
“哦嚯,我不知道哎。爸爸,怎么挣?钱钱。”
“那……”张彦明想了想,说:“这样吧,等我做个表,以后你们在家里可以劳动挣钱,扫地呀,帮奶奶照顾张小欢张小乐呀,
自己洗手绢和小裤裤,照顾小猫和小狗,整理自己的房间,按时完成作业,都给你们算工资,好不好?”
“好的,那,那,唱歌算不算?像这样来唱歌。彩衣阿姨和果果阿姨她们就是唱歌挣钱啊,对吧?好多好多钱钱的,我听奶奶说的。”
“还有苏玉姐姐。”唐豆豆补充,大眼睛希冀的看着张彦明。
张彦明感觉有点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唱歌算不算?当然得算啊,而且还不少,两个小丫头出来的演出费别说养活自己,养全家都够。
专辑就赚了几百万回来了,因为社会上缺少儿歌,从出版到这会儿一直销售的相当好,估计还会继续好下去。
大年晚会两个小人是按照成名演员给的演出费,还有这次演唱会,也是按大牌的劳务费计算,这一场下来就是几十万。
她们挣回来的钱都存在她们自己的基金账户里呢,现在可不是小数目。
“其实你们俩一直都在挣钱。”张彦明不想骗孩子:“你们忘啦?你们的压祟钱都在呢,有个基金账户,你们挣回来的钱也在那里。”
小孩子不记事儿,是真忘了,听说了以后还很惊讶。
“哦?哈哈,那,那我们有多少钱钱了?”
“不少了,不过那钱得等你们长大了,满了十八岁才能给你们。”
“为什么?”
“因为你们没长大呀,爸爸和妈妈是监护人,钱要放在监护人这里才行,这是法律规定的。”
法律的概念两个小宝贝都有,知道不能违背,犯法了要进监狱的。
“唉,这个法律真讨厌。那,没有钱钱花怎么办?”
“我刚才说了呀,帮奶奶帮家里做事,到时候挣钱花。”
“那……扫一次地多少钱?几百?”
“……你也太狠了吧?扫一次地就要几百呀?扫一次地两块钱。”
“啊?”两个小宝贝都裂开了嘴,感觉好少哦。
“外面的爷爷奶奶清扫大街,一个月才几百块钱,两三百块钱。”
清洁工的工资从有了这个职业开始就代表着最低工资,不管怎么辛苦怎么不易怎么付出,雷打不动。
一天到晚一年四季顶风冒雪辛辛苦苦的付出,始终坚守在城市最低收入者行列。还要被所有人瞧不起。
从来没有人想过没有了他们城市会变成什么样,好像一切都是天经地义的,应该的。
包括他们的管理部门。
平时大吃大喝买房换车各种浪费毫不在意,一到了给下面人发工资发奖金,不管是付出辛苦劳动还是鲜血汗水,都舍不得,总感觉给多了。
这就是我们持续了几十年的优良传统,上位者鄙。他自己吃拿卡要贪到是永远不嫌多。
自私自利毫不利人专门利己见好就上见责就躲的精神已经刻在了整个序列的骨头上。就是口号喊的响,喊了在他们感觉里也就是做了。完美。
每个城市每年砸在毫无意义的事情上的钱都要以亿为单位计算,但从来不舍得给环卫工人涨哪怕五十块钱。甚至还要想办法往回扣。
从来不会想方设法让城市内的商业民生有序良好的发展,而是一看有了点好势头就得想办法折腾一下,得勒些钱出来,不计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