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吴畏吴惧已经默默地来到他的身后,也没打扰到他,也不忍心打扰,默默地看着他所做的一切。最后,吴世琮又双手合一、默默对着女孩‘说话’时,两人靠了过来,一左一右靠在吴世琮的两边,跟他做着同样的祈祷和祝福。
“你俩醒了?”
“将军,我们要不要把她重新埋了?”
吴世琮默默地看了两人一眼,再看看地上‘躺着’的的女孩,道:
“不用,你们看,这里有这么多人陪着她,她一定不寂寞,这里很好,为什么要让她‘走’。”
从山洞里出来,还是那片晨雾,还是那一片雾海茫茫。不过,东边的太阳已经升起。那条清澈的水河还在蜿蜒曲折。
“将军,我们又将到哪里去?”
跟在将军后面的两小将有些迷茫,问。
“这里,我们已经被拒绝了,其他的地方,我们会不会同样被拒绝。”
沉默了好一阵,吴畏轻轻地在身后道:
“将军,不会的,也许,他们也在不同的地方,正在等着我们去与他们见面。”
“不同的地方,那是哪里?”
吴世琮听了吴畏的话,轻轻地,像是在对吴畏吴惧说,又像是自己在默默自语。
“听说,衡州兵败,大周重臣大将们退入黔地,皇孙世璠及丞相郭壮图最后迎到贵阳,并在贵阳即位,在贵阳与清兵发生大战。我们……”
“是的,皇孙世璠贵阳即位,改年号洪化,清兵从四川、广西、湖南等兵进贵州,直逼贵阳,最后兵败,才退回昆明。”
吴惧作进一走的解释。
“贵阳兵败,我军损失惨重,被杀被俘投降周兵不计其数,退守昆明的大周兵不到两成。将军,要不,我们到贵阳看看,或许有一部分大周兵士,并没有我们想像的那样,降清,也许迫于形势,也许部分大周兵并没有投降,而流落民间。”
湖南兵败,衡州失守,其实,大周的军心早已涣散。再加上,由于丞相郭壮图一再阻拦,不让皇孙世璠到衡阳即位,早已失去了人心。
退守贵阳,贡院即位,也只是苟延残喘。
还有,小皇帝本就年轻,一切都得听从郭丞相的。郭丞相私利太重,不得民心,哪还能鼓励军心。加上清兵重兵压境,大周兵哪还有斗志,作鸟兽散也是人之常情。难免会有兵将,既不得死,又不愿降,故而只有逃离。
这样想着,吴世琮相信,一定还会有不少的大周兵士,身降满清而心系大周,或者隐藏于黔地不出,正等待着大周东山再起。
“嗯,反正我们也要到昆明去一趟,经过贵阳,不如就到这曾经的大周与满清的战场上一看。如果有收获,岂不更好。”
前方的‘路’找到了,三人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而这时,一直笼罩着整个水及连绵群山的晨雾也在慢慢散开。一条清晰、蜿蜒的山路就摆在三人面前,一直通到那条清清的水河边。
沿着小路,走向河边。按照他们的目标,西进贵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