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笑傲开始的江湖路
朝廷拿余玠毫无办法,吕文德也随之蠢蠢欲动,不过他自知襄阳虽是坚城一座,可内里并不繁华,所需钱粮多由朝廷供给,全不似川中能够自给自足。
况且以他之精明,三五个回合下来,也知晓襄阳看似铁板一片,实则内里暗流涌动,已有些脱出他的掌控。旁的不说,郭靖镇守均州,似乎就有些不听指挥的模样了。
这只大军都将布防触及到了兴元府,那边的杨过义军及余玠川军,竟然视而不见,个中细节,让吕文德毛骨悚然,只能一边安抚,一边倚靠朝廷来抗衡。
穆念慈听到此处,才感慨道:“原来你们是早有预谋,我初次听到真君说起,还觉奇怪,过儿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如何能够造出这么大的声势,可真君不肯细说。”
她看了沈元景一眼,见他面无表情,闭口不言,心中叹息,说道:“只是亏了黄伯父,耗费了那么多的家财。”
黄蓉说道:“无妨,那些个古玩字画,是爹爹聊以娱情之物,现下他天天忙于筹划政事军细,以江山为棋盘,乐在其中,如何还会关注这些小道。”
对于黄药师的这些转变,她倒是颇为欣慰,又道:“可笑的是,那些个奢靡物事,竟然颇受临安皇帝、大臣与富贵人家喜爱,屡屡售出高价,折算成钱粮,顶得上大军两年所需,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说话间,黄蓉瞅了郭靖一眼,似乎在质问他,如此朝廷,还值不值得人去跟随。
郭靖憨憨一笑,又紧了紧怀里酣睡的郭襄,转头说道:“眼见着五年之期过半,蒙古人必然会兴师来犯,此次攻势恐还要胜过之前,朝廷定不肯相帮,如何应对,还请真君示下。”
他说的五年之期,是在两年多前蒙古发生的大事。窝阔台攻宋虽不胜,可西面战事进行顺利,一直打到了勿斯里国,他耽于享受,在声色犬马之中暴毙。
蒙古部族中,有两大势力争夺汗位,一是托雷一系的蒙哥、忽必烈,虽受打压,可实力依旧最为强盛。另一系是窝阔台的两个儿子贵由和阔端,要稍差些,才无法顺利接位。
两方争执不下,蒙古部落议会制度斡旋,以战争来分出高下。摆在蒙古面前的强敌有二,宋国弱,窝阔台也是被沈元景羞辱了,是以贵由和阔端攻宋;金国强,托雷曾经功败垂成,就交给蒙哥和忽必烈去打。
约定以五年为期,谁先攻占敌人都城,就继承蒙古大汗的位置;若都攻不下,则由部落议会选出。
那一年这两方就尽起大军,气势汹汹而来。贵由和阔端豁出老本,凑足了十万本部人马,又调配了二十万仆从军,分作两路,前者直攻襄阳,后者去往川中。
阔端领着十五万大军,一路碾过兴元府,赶走杨过义军,直扑成都。余玠调集大部过来,还带着刘整的上万兵马,一起迎敌。
这是阔端第二次来,上次他也是攻到成都,前进不得,又自知守不住,便举起屠刀,血洗了成都,未及逃走的百姓数十万人,一个不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