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叶二娘走后,古笃诚去将云中鹤的尸体翻转过来,只见他满面都是泥土,偶尔从缝隙中看,都是涨红之色。
他身上还有套奇门兵器,乃是一对钢爪人手,手指箕张,蓝光莹莹;并有绢布两张,似乎武功秘籍。古笃诚不敢擅专,和一些财物一齐取出,交给了沈元景。
沈元景随手接过,拿起那兵器看了看,随手挥舞一下,嗤嗤之声大作。褚古二人看得眼皮直跳,这样势大力沉、又快又疾的招数,他们一下也接不住。
他随意试了两下,便知这件兵器的用法,不甚合用,就将两件一并,往中间对折了两下,又放到手里揉捏,成了个圆球,抛在了云中鹤身边。
这一番动作,让古笃诚投瞪大了眼睛,怀疑自己方才捡到的,是不是一对泥土做成的兵刃。
沈元景展开第一张绢布,上书“鹤蛇八打”几字,他粗略看了一遍,和那钢爪是配套的武功,也无甚了不起的地方,随手一抛,落到了古笃诚胸口。
另一本秘籍是唤做云鹤九霄的身法,倒也有两分精妙,想到段誉的凌波微步不擅提纵,便给了他。
段誉毫不犹豫,接到怀里,又让古笃诚到嘴的拒绝吞了回去,神情复杂,心道:“看来这一趟远门,让公子性情大变,也不知是好是坏。”
……
四人到了一处小镇,在酒馆里面等候其他人过来。约莫黄昏时分,才有另两个同样打扮的中年人到来,见着段誉,脸上涌出喜色,连忙上前,那手执熟铜齐眉棍的是傅思归,说道:“公子,你可是让我们一阵好找!”
段誉脸色微红,躬身行了一礼,道:“是我太过任性了,反倒要麻烦几个大哥出来找寻,实在过意不去。”
朱丹臣提着一对判官笔,笑着说道:“公子说笑了,只要你安然无恙,咱们几个不过是跑跑腿而已,算得什么。不过你这番大胆,可教大伙担心坏了,尤其是两位爷台,那可是大发了脾气的。”
段誉脸上悻悻,回头看了沈元景一眼,说道:“我这次带了个大贵客到访,伯父和父亲应该不会怪罪我了吧?”他又觉不保险,顿了一顿,道:“不行,我要去趟玉虚观,请妈妈给我一起回去。”
朱丹臣大喜道:“我们正在担心四大恶人来袭,你若能请动玉虚散人一同回去,就算立了大功,两位爷台自然是没什么可说的了。”说罢,他又看向沈元景,问道:“还未请教,这位公子高姓大名?”
段誉忙道:“朱四哥,这是我的救命恩人,沈兄……”说到这里也就卡壳了,直到这会松懈下来,才想到自己也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
“沈元景。”沈元景替他补充了一句。这倒是让最早接触来的褚、古二人有些糊涂了,似乎完全弄不清楚,自家公子和这位的关系,只能默默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