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人?满脸通红的陈冲下意识的用洗脸盆把该挡的东西挡上,然后扭头往屋里跑。老曹看了一眼嘻嘻一笑还若无其事的金姑娘,咳嗽一声迈步入内。
等陈冲穿戴整齐准备替同样脸色古怪的老头摆子的时候,老曹却拦住他:“我和你师父的棋,你不用管了。。善雅准备参加今年的院生定段赛,还麻烦你替我指导她一下。”
那老头怎么办?老曹拿过来黑白子都放在自己面前:“你去吧,这边我一个人就够了。”
陈冲不想面对那个笑眯眯的小姑娘。毕竟刚才的事情是个人也不会说放下就能放下的。而金善雅看得出来陈初段坐在自己对面不自在,笑了起来:“你个男人,还在乎这些么?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好容易把乱糟糟的脑子压下去的陈冲,听见这话脸上又是一红,讷讷的伸出手抓子猜先。
“刚才的事情别放在心上了,我只是开玩笑而已。”金善雅向他鞠躬行礼伸手落下棋子之后嘴里还不停,“我师父说你很厉害,我也看过你和李世石君的比赛。。但我认为,尽管你的计算力很厉害,可有些东西却表现得很业余,这是为什么?”
脸上又一红的陈冲看看她,下意识又看看一边端坐的老头,叹口气没说话。
金善雅却毫不在意,继续说:“比如说,我们院生里面一致认为,如果你在开劫之后先进右下,那盘棋应该就是你赢,但你为什么就是一直没动手呢?”
说起来,这姑娘长得也挺漂亮的,鹅蛋脸丹凤眼,笑嘻嘻的样子也很可爱,但怎么就是这么喋喋不休呢?陈冲吸了一口冷气,落下一子之后起身倒水放在二老面前……“我喝果汁。”金善雅看到陈冲又要倒水,连忙举起手招呼,“要草莓味的。”
陈冲这里没有果汁。。
“那么,酷儿有么?”
也没有。
“芬达呢?”
陈冲站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金善雅撇了撇嘴:“什么都没有,你平常怎么招待客人啊?”
首先来讲,这里除了金载垣和老曹这寥寥几位之外,基本不会有人来。其次,陈冲也不是不想买点饮料改善生活,但他实在是穷,连冰箱都没有,买了饮料也存不住。
站在那,他都快哭了。
“算啦算啦。”金善雅叹了口气伸手招呼陈冲,“别了,来下棋吧。”
下意识的陈冲就走过去规规矩矩坐在她对面,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这是我家,咱俩到底谁是东家?
不过看看满眼睛纯洁的金善雅,陈冲想发火也发不出来,垂头丧气的拿起棋子落在棋盘上。
“陈冲,你今年多大了?”“21岁?呀,你比我大了三岁呢!”“你是哪里人?”“你学围棋几年了?”……
头昏脑涨的陈冲在棋盘上连下两手之后,终于受不了了:“姑娘,你是来下棋的,还是来聊天的?”扭头看老曹,“曹老师,您是怎么教育您弟子的?”
老曹没说话,金善雅继续无辜:“我怎么啦?”
这孩子。在陈冲的眼里,18岁的金善雅完全就是个娇弱弱的孩子,还总是笑嘻嘻的,因此勉强平息一下心情,开始挑棋子:“重来,”想了想,“下盘棋不许说话。”
老头总怀疑老曹把这么个小姑娘带来是个什么意思。等两位吃过晚饭告辞之后,站在楼顶边看着马路上的两个身影,老头若有所思:“你觉得这个叫金善雅的,怎么样?”
说实话,陈冲没太在意这个小姑娘长得如何品行怎样,就记得那张无休无止的嘴。仔细的回想一下,也就是从门口吹来一阵风的时候,还有些印象:“挺香的,像是茉莉花。”
老头哑然一笑,转身走回了窝棚:“你说老曹,这是个什么意思?中午他跟我说了好几句话,我一句都没听懂。”
谁知道他说的是什么?陈冲这一整天都在金善雅的口水中度过,现在好容易松口气,也不打算再回忆了:“您和老曹下午的那盘棋,我有几个地方不大明白,能讲讲么?”
老头点点头,从头开始给他复盘。
……………………
踢球的时候,我是一个后卫,最怕的就是摆乌龙。但昨天还是犯了这么个百年不遇的错误,比围棋的故事丢稿还可怕的错误……p.s.刀疤六的生活作风已经导致破相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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