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宋江待张文远回家一事,并非无意,而是有些刻意安排。当然,宋江之本意,不过是减轻些时间压力,哪里料到这二人会当着他的面,眉目传情,勾搭成奸。</p>
往后,只要宋三郎不在,那小张三便去阎婆惜处。初始,那婆娘留住张文远吃茶,言语之间,极尽挑逗,小张三又是惯于风月之人,哪里经得起这般挑逗,一来二去,便成了好事。</p>
不成想,这阎婆惜自从和小张三好上之后,便似干柴遇上了烈火,两人迅速打得火块一般热,在无半点儿情分在这宋江身上。宋江若再来她处,阎婆惜便冷言冷语,埋汰伤他,宋江心中有愧,却也不得发作,只是去得次数更加少了,半月十日尚去不得一遭。</p>
小张三和阎婆惜两人如胶似漆,夜来明去,时日久了,自然难免被邻里街坊看到,却有些风声吹在宋江耳朵里。只是,宋江自付好汉,不以女色为念,即便被人戴了绿油油的帽子,也不十分在意,又兼他有难言之隐,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不知此事。</p>
只是,宋江却不曾料到,那阎婆惜在与张文远的关系扎实之后,便想与张文远结成夫妻,为了摆脱宋江,阎婆惜便开始有目的地寻找宋江的把柄。</p>
这日,宋江收到一封书信,展开一看,却是神交好友沧州柴进柴大官人来信,书信之中多言邀请宋江前去沧州府上一游之事,其中只言片语却也提到对影山及齐博二州乱军之事,大约是问宋江是否识得对影山之人,不过说的隐晦。</p>
宋江看完了信,也没放在心上,便放入随身携带的公文袋中。恰此时,宋江两位好友,本县的都头朱仝和雷横来请吃酒。宋江见了二位兄弟,心中高兴,便随着二人饮酒而去。</p>
三人寻了处酒家,叫来好酒好菜,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好生快活了一番。夜深了,三人都有些醉意,遂散了酒场,拜别了二位兄弟,宋江趁着醉意,便往阎婆惜处走去。来到其处,却是大门紧闭,宋江上前,敲的‘梆梆’直响。</p>
其时,小楼之上,小张三正搂着阎婆惜做那苟且好事,猛一听到敲门之声,小张三做贼心虚,自然停下动作,阎婆惜却是正恰到好处,小张三停下动作自然令她十分不快。</p>
“死鬼,理他作甚,还不快些,这般停下来,让人家不上不下,好生难过!”</p>
小张三本待搂着香喷喷的玉体继续动作,可转念一想,连忙起身穿衣,道:“不行,万一下方敲门的是宋押司,我们被他捉住了,岂不要坏大事?”</p>
阎婆惜不高兴道:“你这个没胆鬼!就算是他那个没用的东西又能如何,莫非老娘还能怕了他不成?”</p>
这时,楼下隐隐约约传来阎婆的声音:“谁呀?”</p>
便听敲门之人答道:“宋江!”</p>
“哎呦,原来是押司呀。”</p>
随即传来‘吱呀’开门之声。“押司快快请进!”</p>
接着便听阎婆大声对楼上喊道:“闺女,宋押司来了,快些穿戴好下来迎接!”</p>
小张三闻言大惊:“果然是宋押司,这下却如何是好?”</p>
阎婆惜却道:“你个没胆鬼,紧张什么,还不快些穿好衣物,从后门走了!我这就下去应付那个没用的东西。”</p>
小张三这才从惊慌中缓过神来,一边口中附和着:“对对对”一边手忙脚乱地将衣服往身上套。</p>
这时,楼下传来宋江醉醺醺的声音:“你这么大声作甚?莫非楼上还有其他人不成?”</p>
阎婆闻言大惊失色,口中却道:“呸呸呸,押司说的什么话,老身不过是让闺女下来迎接押司,押司怎可如此胡言?”</p>
宋江醉醺醺地笑问道:“没有?真的没有?”</p>
阎婆道:“没有,当然没有!”</p>
宋江道:“没有就好!”</p>
阎婆这才松了口气,扶着东倒西歪的宋江进入房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