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瑞兽的脾气温和，静静的徘徊在楼兰身侧不足一丈之地，瞪着大眼睛，看着远处在黑雾中翻腾的金龙。
小黑憨态可鞠的立在顾小冬与楼兰之间，却盯着大头鬼，满脸的不屑。
大头鬼的表情有些尴尬……
顾小冬的目光幽幽，嘴角似笑非笑：“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大头鬼眨眨眼：“呃，是不是我知道的太多了？”
顾小冬点头：“感谢你对我的关心，跟我说了这么多！”
“……”
“站在一个鬼兵的角度，你明显知道的太多了！且不说这什么大阵，也不说对冥界的了解，毕竟你是一个鬼，这么多年，一点点的打听积累，知道的多一些可以理解。
但要跳出这块石头去看这个幻境，对于鬼兵来讲太难了！即便你是听来的，那你接触的冥界人物那也是非比寻常！”
“哦……”
“你一眼就能看出炼魂术，还知道我可以摄你的魂，这境界可不是一般的高！你说你不想当鬼，我信的！但你原本就不该是个鬼……”
“咳……所以你只是怀疑！”
顾小冬轻轻笑了：“在这样一个未知的环境里，又是在阴幽鬼煞大阵里，杀掉一个疑点颇多的鬼，理由很充足了！所以……你要解释点什么吗？”
大头鬼沉吟道：“我留在这里时间太久，无法带你离开！”
“你想多了，既然是历练，我会凭借我自己的力量！”
“但我既然一直在等你，自会给你一些建议。”
顾小冬耸耸肩。
“这里其实并不是幻境，你见到的一切都是真实的！我发现这里并且在这里修行，其实是因为你！”大头鬼站直了身体，眼睛微眯：“是你送给我的历练！”
顾小冬哑然……
大头鬼笑了笑：“其实我也并没有想隐瞒，因为天数如此，我们见过面！早在一千年前……”
“哦？实话实说，从前很多事我已经记不起来了！”
大头鬼叹道：“这不重要，你知道我们认识就行了！
有鸟有鸟丁令威，
去家千年今始归。
城郭如故人民非，
何不学仙冢累累。
听过这首歌吗？”
顾小冬道：“神境开启前，听人说起过！”
“那你就该知道，当年丁令威飞升化鹤，栖于城前华表之上，却被一个少年人引弓射猎……”
顾小冬笑道：“你不会说那个少年人就是我吧？”
大头鬼目光灼灼……
顾小冬夸张地跳了起来：“真的啊？”
大头鬼腾起青烟，化成一道虚影立于顾小冬面前……
灰色长袍，九尺开外身形瘦长，银白发须仙风道骨……
“当年你逼我道出身份，现在又随便找些疑点就要杀我！”虚影微微含笑，手捋长须：“我以神通避开了你的神箭，但失去方向的神箭最终射在这里，并打开了三界的入口……
这个神境一直存在，却是因为你才打开！五百年前曾开启过一次，你没来，但火龙真人来过！”
顾小冬心念电转：“你点化了我师尊？”
虚影揖礼摇头：“我当然不配点化他，他说神人指示他寻找天选之人！让我在这里注意接引，没想到居然是你！”
顾小冬瞪着虚影：“你是丁令威的……神念？”
“是！我自由出入三界，离开前遗下一些东西给你……”
“只是因为……我是当年的射鹤之人？”顾小冬皱眉道。
“因为你是破军星君！当年你从辽阳去了昆仑山，神魔大战，你一念之下灭杀万千魔神，自己却粉身碎骨……”
“……”
“这个神境其实就是一个历练场，可能是更久远之前某些大能遗下的杰作！我虽然对其进行过一些改造，但仍有很多东西，我无法解释。比如那三种石头！”
“我理解那些石头俱备空间属性，石头是空间的载体……我相信纳戒的制作便是因为这些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