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龙凡翻了翻白眼，“我就一混吃等死的小人物，还杀手？杀你个大头鬼，有那本事我还当什么穷警察啊，早就赚大钱去了，你到底下不下手啊？赶紧把我砍死了事，大爷我还赶着领奖励呢，没时间跟你在这磨叽。”</p>
“你真的不是他？”楼凛右手一翻，横放在膝盖上的那柄长剑一下子抖得笔直，剑尖抵住了龙凡的喉咙。</p>
“对！就这样，兄弟赶紧把你的宝剑再往前递一点，右手用力扎啊，别告诉我你还没有吃饭吧？”龙凡脸上露出欣喜的神情，找死的**无比强烈。</p>
“你想死？”楼凛冷哼一声。</p>
“哎呀呀，兄弟你这回终于开窍了，说话也显得明白事理多了，我可不就是想死么。”龙凡刚想把脖子往前一伸，让那冰冷的剑锋和自己来个亲密近距离接触，楼凛眼疾手快，手腕一抖，剑尖顿时偏离了喉咙几寸，有如毒蛇般扎透了龙凡的肩头，一缕殷红而刺眼的血液流了出来，顺着衣裳滴答滴答淌着。</p>
“你真的不说？”楼凛目光一沉，右手一力，随着长剑的抽出，龙凡肩头上也跟着喷出一股血箭。</p>
“我要说什么啊我，”龙凡哭丧着脸，“大哥你给我个痛快好不好，你肯定是认错人了，我从小到大就没干过一件暴力的事，读书时年年拿三好学生，从不打架斗殴，连逢年过节杀猪宰鸡都是我妈干的，当上警察后，手枪里的子弹上面的时候多少颗，任务结束后还是多少颗，我根本就没杀过一个人啊。”</p>
扑！楼凛的长剑再次一抖，剑尖刺入了龙凡的另一个肩头。</p>
“说不说？”楼凛的目光一寒。</p>
“别，别，别！大哥你别再乱捅了，我说就是。”龙凡痛的龇牙咧嘴，“怎么连你们干杀手的也用这招逼供啊，太没有创意了吧，我以为就我们警察会用，诶，这位大哥，我说了你是不是就能给我个痛快？”</p>
“当然。”</p>
“好吧，我说，”龙凡咬了咬牙，目光炯炯，咳嗽了两声，努力摆出一副前辈高人的模样道：“你猜得不错，我，就是传说中的杀手第一人，啊！你干嘛又捅我？”</p>
“太假了！一点气势都没有！”楼凛抽出长剑，看着龙凡的胸口渗出大量的鲜血，鼻孔里冷冷哼了声，“没想到我崇拜的人竟然是如此胆小懦弱的一个家伙，杀手界的耻辱这外号给你一点都没错！”</p>
“我说过我不是了，你自己偏要我承认，那我就承认好了，你你你，不守信用！”龙凡口中嘟囔着，眼角余光瞄了下自己胸前的伤口，楼凛的长剑离心脏偏了几分，依然是不致命的伤害，“我都承认了，为什么你还不给我个痛快？”</p>
“你自己说过，杀手就是卑鄙无耻龌龊下流的代名词，你竟然跟我一个杀手讲信用问题？”楼凛冷冷一笑，“我会在现实中找到你，和你再比一次，这场决斗，我认输！”</p>
楼凛开口向系统申请结束决斗，一道白光闪过，便消失在了原地。</p>
五分钟过去了。</p>
龙凡眨巴了下眼睛，心道，大爷我怎么还在衡山山顶？这场狗屁试炼不是都结束了吗？随着伤口处的血液不住地往外流，龙凡只觉得头晕晕沉沉，嘴唇开始青，手脚冰凉，浑身的气力逐渐消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