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痛,有时不,这一次痛得比较利害,发作时,公主的脸色都发青了。”小琼身旁的一位白衣小宫女脸露忧色,忍不住的插嘴道。
“没找太医们治疗么?”叶无痕奇道,回头瞧了瞧白胡子们一眼。
“看了啊,只是减轻了些疼痛,还是没有全好!”白衣宫女的美目白了旁边的老太医们一眼,仿佛小公主的病,就是他们给造成了的似的。
白胡子们被小宫女这么一嗔白眼,个个脸上便露出一股讪讪的神色,不敢抬头看她。
这个细微的举动叶无痕看在眼里,不觉感到有点好笑。
嘴上却不得不严肃地说道:“天癸来时小肚痛,这可是一道医难题啊!有一些人是可以马上治好,不再复发;有的人则要缠绵了好多年,直到成婚以后,方才自愈呢。”
白胡子们一听叶先生如此说,感动得差点就立刻上前与他握手。个个“深情款款”地看着叶先生,这样“多情”的眼神,瞧得叶先生浑身凉嗖嗖的。全身的皮肤之上,立刻泛起了一大片地小疙瘩。
叶无痕连忙转过身来,面对小公主,温和的对她说道:“现在还痛吗?”
这一句在医者看来,非常正常的问诊,听在李师师的耳中,却成了关心爱护的话,让她禁不住眼眶一红,一双美眸霎时变得水汪汪的,差点就滴出了一颗晶莹的泪珠儿来。
小公主娇声怯怯的“嗯”了一声。俏脸上莫名其妙的一阵阵发烧,胸口又怦怦怦的乱跳起来,下腹地疼痛登时好了许多。
叶无痕看到小公主的脸上变化。以为她还处在痛苦之中,以下便有些不忍。口中又柔声地说道:“我现在就替你治疗罢。”
“嗯”师师的俏脸愈发飞红,芳心乱,“他如何治疗啊?这样羞人地痛症让他看了,他不”
叶无痕没有小公主那么多的心思,他轻轻地抓过李师师地右手,运转真元力。分出极其微细的一缕,从她的“寸关尺”的部位,进入她的身体,绕过十二道正经,直接流注于奇经八脉之中,在“带脉”与经筋之间,进行一番祥细的真气探察。
李师师偷偷地瞧了叶先生一眼。只见他闭目静坐。手上抓着自己地柔荑,一幅精神专注的模样。就像持着宫乐师手中的奇妙弦乐器一般的,悄悄地拔动着她的一根心弦。让她的心海随之发生了一阵又一阵的微波荡漾。
叶无痕地真元力所化地真气丝,慢慢地流转于李师师的“带脉”上,不稍一刻地时间,就发现了其中有一两处微显有些阻滞,知道是病根所在,当下便缓缓地驱动真气,对那几处进行一番温养梳,疏导常年凝滞在其中的一些体内精气。
“嗯,好温暖舒服地感觉啊!这是什么治疗法,让人的感觉如此奇妙?”师师公主的心里快乐地着。
真气滚烫地流动着,一点一滴地梳着“带脉”上的阻滞处,小公主时时地感觉到,自己小腹之中正一阵阵的温煦发热,让她的身心都感到非常的舒服愉快,心中不禁一阵阵的悸动,只希望这种感觉一直不要停下来,永远继续着,那该多好!
半个时辰过后,正当小公主的小脸发红,表情惬意,还沉醉在体内那股“热流”的奇妙的感觉之中时,叶无痕已开始缓缓地收回那股真气丝,退回到自己的身上,睁开眼睛,脸上露出一股欣慰的微笑,对她说道:“好了!我再给你开一付药方,温养些日子,以后就不再复发了。”
其实,李师师的经脉郁结,已在他的真气梳之下,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叶无痕不太过于显耀自己,好歹得开一张汤方,看在众位老太医的眼里,这才显得合情合。
当然,这汤方之中,大多只是一些药性平和,没有其它作用的,而具有温养带脉,疏肝解郁,调内分泌功能的药品而已。
至于接下来煎药的工作,就是太医馆的那些人的事了,这个叶无痕就不管了。
“公主的千金之体要紧,日后尚需慢慢的调养,凡事不可过度的思虑为好,天癸疼痛之症诚然贵在温养,把心放平放宽,也是非常重要的,切记!切记!”
此刻的叶无痕,就像一个唠唠叨叨的老太医,不停地叮嘱着公主,教她日后如何的养生云
过了片刻,刚要起身回去,叶无痕下意识地抬头看了公主一眼。不料这一看,却把他给唬了一跳。
只见李师师的一双秋水幽幽,正痴痴地瞧着他。在那一对美妙的秋眸之中,分明露出了一种脉脉的神情,此刻正一眨也不眨地瞪着他看,好像要把他的身影,永远地溶在她的眼底一般的,深情火热之中,带着淡淡地柔情与幽怨。公主,您保重!”叶无痕慌乱地说了一声,只身逃也似的,夺门而出。
叶无痕的举动,看得殿中的一帮白胡子们莫名其妙。
小琼等几位小宫女,却从公主的神态里,猜到了几分,一见叶先生仓惶逃遁的样子,个个便都伸出纤纤玉手,掩上了自己的小嘴儿,在一旁咭咭咭的,窍笑了个不停。
老太医们更糊涂了,个个手撙着白胡子,心中却无不郁闷地嘟囔着:“不就治了个病吗?这有什么好笑的?老朽真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