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师进入炼气期后,并没有松懈下来,反而更加刻苦地修行,她对修行的那份执着,几乎达到了一种痴迷的程度。````
这小公主不但白天把自己关在公主殿中,不分昼夜地修炼着,一到夜间,更不得了,就像一个食髓知味的小人精一般的,为求得能够更加熟练地掌握控制真气在她体内的运转,非得缠住叶无痕,要他陪她“双修”不可,而且对于“双修”中的某些功法,小公主总是喜欢反复印证,精益求精,叶无痕当然乐得奉陪。
这半年下来,小公主固然是道行精进,修为的高一日千里,叶无痕何尝不是受益非浅,这种奇妙的“双修神功”,真的不是盖的!
经过与小公主的半年“双修”,叶无痕的一身修为也浑厚了许多,灵窍后期的道行虽然没有大变化,但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一身修为功力,正在渐渐地向一个瓶颈靠近,这样下去,在不久的将来,一定再度的突破灵窍后期,进入下一层奇妙的悟神境界。
只是,小公主也忒缠人了点!叶无痕一到小公主那种缠人的热情,不禁心生一种淡淡的后怕。
每到夜幕降临的时分,当叶无痕从皇宫的他处回来,慢步在公主殿外面的白玉石栏桥上时,心就已开始狂乱地跳动着,生怕小公主忽然从哪个角落时,轻盈的扑了上来。像只八脚鱼一般地,缠挂在他的身上,也不管这样的亲热不被小宫女们看见,只顾嘟起红艳艳的小嘴巴,扒在他的耳边吹着热气,嗲声嗲气的娇嗯道:
“夫君,夜色已晚了,不如我们回去双修吧!”
这种时候,叶无痕总下意识地。拍一拍那弹性惊人的小香臀,口中总是无奈的苦笑,劝告小公主道:“师师,要不,我们今晚暂且歇一歇,明晚再修练,好不好?”
师师听了,一定大发娇嗔:“夫君。您不是常跟我说修行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么?我的道行还这么低,您难道这这么忍心,不陪我修练吗?嘻嘻。我先进去洗个花香浴啦,一儿再见!夫君,您别走哦!”
这样地话,叶无痕听了总是又爱又怕,如此下去,任自己是一个铁打的汉子,也将受不住小公主如此的索求无度啊。
“无量道尊啊!救救弟子吧!”叶无痕心中无可奈何的悲呼不已。
时值季春时节。皇宫的后宫里面。到处郁郁葱葱的,透露出一股晚春的明媚之意。
午时一刻。叶无痕从“西霄殿”里面,被那帮奉们。恭恭敬敬地送了出来,在十几只敬仰的目光中,跨过了一座小桥,慢步在通往公主殿地路上。
那午时地微风,不时轻轻地拂过,不远处种着几株垂柳,随风不停地摇着。轻风过处,送来了一阵阵的花香。叶无痕心有所感,不由起一首诗来,口中不禁吟道:
“云淡风轻近午天,傍花随柳过前川;时人不识余心乐,将谓偷闲少年。”
吟罢又自嘲的笑了一笑,心道:“诗人是在病中,我这是在福中,不一样地处境,却有同样的感慨。”
刚到公主殿门口,手中的须弥戒突然一震,继而发出一阵阵的抖动,随后,又发出一种闪烁的光芒来。
“呃,栖凤城的叶家药铺开店到今,平安了这么多年了,这下总该有人寻你的麻烦了罢?我相信,荫丫头她们几个,不敢再乱摔那传讯玉片了地。这一次,应该是真地有麻烦来了!”
叶无痕毫无迟疑地走进殿中,匆匆地给小公主留下了一张短信,道是自己有点急事离开,去一两天后就回来。
然后,找一个没有的地方,御起赤峰剑,瞬间升上高空,取向栖凤城,快速地飞去。
到了栖凤城,正值下午时分。
叶无痕怕引起世人的惊骇,刚到栖凤城地上空,便打了一个“隐”字诀,把自己隐身了,随后便压下灵剑,悄悄地在“叶家药铺”的后院子里落地。
刚一落地,叶无痕的神识已扫过了“叶家药铺”,铺开罩上了条栖凤街,甚至个栖凤城。
随着神识的放出,立刻发现了店铺的大堂之上,大约有十五六个人,正把三个小徒弟团团围住,双方正剑拔弩张的对峙着。凝神一探,叶萌荫的口角边上,依稀有着一丝淡淡的血迹,显然受伤了,叶无痕“看”得不由勃然大怒。
这十几个人都身着同样黑色的武士服,显然是同一个江湖门派的人,虽然都不是修士,但个个长得生龙活虎,健壮得像一条牛似的,而且有几个人的眼中,不时的露出一种闪闪的精光,极像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一般,怪不得修到炼气后期的三个徒弟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一方面,她们从没有过实战的经验,胆识不够大,对敌的经验难免不足;另一方面,只怕跟叶无痕对她们的叮嘱也有关系。叶无痕曾非常严厉地告戒她们,不得无故善自使用修行手段,恃技欺凌凡俗之人,否则当驱出“叶家药铺”,不认这个徒弟。
“这是我的失职了!我太大意了,没有教过她们防身的法术。虽然她们现在的修为只是炼气后期,其实也有一些小法术适合她们修炼的。”叶无痕心中深深地自责道。
当他从店铺的后门走进大堂中时,三个小徒弟立刻异口同声的高喊:
“爷,您回来了!”
语中已带着哭泣地声音。听得叶无痕一阵阵的心疼,心头不禁怒骂道:“该死的东西!欺负到我的头上来了!”
叶无痕面无表情地看着叶君琳,口中淡淡地问道:“荫丫头,是哪一个打伤了你的?”
叶萌荫一听师傅的问话,登时“呜咿”一声,可怜兮兮地看着师傅,放声哭了起来。君琳也陪着她,在一旁抽噎了个不停。小飞的脸上则是一幅坚强的表情,看得叶无痕暗暗头点。
只见叶小飞指着那十几个当中的一个满面横肉地人。口中恨声地说道:
“爷,就是那个人,他在荫姐姐地身上打了一掌,把她打得撞在药柜上,还吐了一口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