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上石小磊的视线，乔茜伸出了双手，小心翼翼的接过了这颗大小跟菠萝差不多大的恶魔果实。
心中的欢喜再次褪了下去，又一次涌起了紧张。
看着手里的恶魔果实，乔茜长长的吸了口气，表情也变得认真了许多。
差不多有个半分钟左右，这姑娘终于做好了心理建设。
抬起头来，扫视了一圈围在身边的姐妹们，从她们的眼神中得到了大大的鼓励，再看向石小磊，乔茜吐出一口气：“aster，我准备好了。”
“嗯。”点了点头，石小磊抬手示意：“吃吧，直接啃就是了。记着，无论味道有多糟糕，一定不要吐出来，千万千万，一定要咽下去，知道么？”
“知道。”
用力的点了点头，眼神一凝，乔茜捧起了恶魔果实，张开了自己的嘴巴。
随着一声清脆的‘咔嚓’声，果实轻轻地裂开，一块汁水四溢的果肉，被乔茜叼进了嘴里。
从缺口处飘散开来的气味，倒是不算特别难闻，硬要比喻的话，大概就是雷雨天后因为臭氧含量较高而产生的那种气味——带着几分清新感，却又有点儿淡淡的草腥味。
周围的众人，都不觉得有多难闻。包括因为好奇而凑上前去，把鼻子凑到果实缺口处嗅了几下的仙德瑞拉，反应也挺平淡的，并没有显得很抗拒。
但萦绕在乔茜口腔中的味道，也就是她的味蕾感受到的滋味，却是天差地别的另一种感觉。
把夏天在日头下暴晒了几天的死鱼，放进腌制臭豆腐的汁水里，加入大量的蓝纹奶酪一起捣烂成糊状，再用泡在污水里发酵了半个月的臭抹布做滤网，最终过滤出来的饮料大概也就这个滋味了。
一个‘冲’字都不足以形容。
“呕！”哪怕之前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可真到了果肉入口的这会儿，乔茜也还是没能抵抗住这股味道。
“忍住！”看到这一幕，石小磊赶紧大呼了一声。
“唔。”生怕自己吐出来，乔茜赶紧抬起了右手，死死的捂在了嘴巴上。
一阵一阵的吐意，连续不断的涌上来，乔茜的眼珠子也控制不住的一次次瞪得老大，后背一拱一拱的，像是上了发条似的。
差不多反复了两三分钟，乔茜终于以莫大的毅力克服了这股子让人作呕的怪味，把第一块果肉咽下了肚。
“呼，好难吃啊。”咂咂嘴，再看向手里缺了个口的恶魔果实，乔茜一脸的心有余悸：“太恶心了，我活这么大，第一次吃到这么难吃的东西。”
“我说过的。”耸了耸肩，石小磊无奈的笑了笑：“这玩意是出了名的难吃。”
有些郁闷的看了石小磊一眼，乔茜的小脸皱成了一团。
几秒钟后，这姑娘又深深地叹了口气。
难吃也要吃啊，毕竟谁也不能确定这玩意是不是非得全部吃完才能获得‘馈赠’。要是现在中途放弃，导致功败垂成，那之前吃的那一口，不就白费了么？
沉没成本有点高，再加上不敢赌……
乔茜苦着小脸再次张大了嘴巴，又是一口咬了上去。
“唔。”
“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