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华国安和萧尘说了很多,有一些是心里话也有一些是酒后才说的话,从理想到人生,从女人到金钱,华国安一个都没有放过。</p>
那瓶好酒早已经空了,后来华国安又拿了两瓶文王贡。三瓶酒都干了的时候,华国安已经东倒西歪,萧尘虽然还没有大醉但胸部却传来一阵阵如针扎似得疼痛,倒是胖厨师的酒量出乎了萧尘的预料,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除了脸色有些通红竟然无丝毫异样。</p>
胖厨师搀扶着华国安在食为天后面的卧室中睡下后,萧尘起身离开饭店。</p>
晚上十点,中戏大门前的马路上车流如潮,天上星光点点,月华如水流连,映照着北京城的灯红酒绿和万家灯火。</p>
清风鼓舞,衣角飞扬。</p>
脚步虚浮之极的萧尘走向中戏的校园的时候,发现在并不如何宽大的校园门前立着一个女人,一头乌黑长发在月色下闪耀着柔和光芒,白色长裤绿色衬衫包裹着她苗条的曲线。静静的站在那里,嘴角含着淡淡的玩味微笑,眼神中有着不化的冷漠。</p>
“我到底该喊你萧元还是萧尘呢?”白弈玩味一笑,紧紧盯着出现在眼帘中的男人。</p>
“你在等我?”萧尘有些诧异,她应该离去有2个小时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p>
“对,一直在等你,等了2个小时27分钟。”白弈脸上的笑容更甚,却愈加的让萧尘觉得高深莫测起来。</p>
“有事?”萧尘皱眉问道。</p>
“你以为呢?”白弈反问道,语气中出现促狭的味道。</p>
“去那里说吧。”萧尘指了指校园内的一片草地。</p>
和女人在草地上隔着一米的距离坐下后,萧尘笑问道:“该不会是想和我谈情说爱吧?”</p>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开玩笑?”白弈眉头轻皱,随即又展颜笑道,“也对,你们萧家的人从来都是风流情种,只可惜你长的太普通,我实在没有兴趣。”</p>
“说吧,到底什么事。”看着女人玩味的笑容听着女人柔和如天籁却满是讽刺鄙夷的话声,萧尘觉得心中一阵烦闷,因为喝酒而产生的疼痛感愈加强烈起来。</p>
“我想知道玄黑玉拳的下落。”白弈逼视着萧尘一字字问道。</p>
萧尘闭眼摇了摇头想让自己变的清醒一些,为什么这个女人的话自己听不懂呢?</p>
“别装了,否则后果就是死亡。”白弈冷声说道。</p>
萧尘嘴角慢慢浮现一抹微笑,眼光看向白弈,自语一般的说道:“白弈,住在四川,姓白,白……不是唐门,那一定是袍哥的人了。”</p>
“反应还不算迟钝。”白弈玩味道。</p>
“那东西我记不清在哪里了,除非你能让我记起那些事情。”萧尘嘿嘿笑道。萧尘确实已经忘了玄黑玉拳的下落,忘了自己将他们放在了何地。</p>
“哦?忘了吗?那我今晚在你酒里下的什么毒也忘了呢?”白弈自信道。</p>
“下毒?”萧尘眉头一皱,瞬间想起喝的第一杯酒就是这个女人亲自斟满,难道她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做了手脚?这不禁让萧尘的心中出现一抹骇然。青蛇竹儿口,黄蜂尾后针,此物皆不毒,最毒女人心!这一句话果然放诸天下皆可为准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