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番的准备之后,乘左富和公孙广便去了义渠泽的府邸,以道贺为由三人摆开了宴席。
乘左富与公孙广都是生意人,对他们而言,最拿手就是恭维话了,总之是怎么好听怎么说,有如不要钱一般,很快就把义渠泽给喝多了,倒在自家的厅中,打起了呼噜之后,刚才也一幅喝多模样的乘左富和公孙广瞬间就变得清醒了许多。
接着两人开始分工,公孙广在义渠泽的身上一番摸索,找到了调兵虎符后便直奔向石勒城南城门而去。
乘左富则是带着提前安排好的人,直奔向王宫赶去。
有了调兵虎符之后,公孙广以义渠泽的身份把守在南城门前的北狄军强行调开,换上了公孙氏的私兵。随后便打开了城门,而已经按时来到了城外的吉州军三万骑兵便由此向城而入。
吉州三万骑兵入城了,没有受到丝毫的抵抗,代表着石勒城的陷落。
一路十分的顺利,一路却进展不快,甚至是出现了意外。一切的原因就是乘氏的族老乘思托此时就在王宫之中,他是被义渠枭叫来商议大事的。
乘左富之前并没有把自己的计划告诉族老,是担心乘思托不会同意。他自然也就不会知道族老正在王宫中的事情,等到他带着乘氏私兵开始冲击王宫,至少也要达到
把其堵在这里不能乱动的目标时。王宫内的义渠枭得知了外面发生的事情,乘思托族老就很不幸的被抓了起来,成为了人质。
等到乘左富带着乘氏的私兵堵住了王宫大门的时候,里面便传出了族老被抓,狄王要求他退兵的命令。
“族老就在这里,这是怎么回事?”乘左富的确是被弄懵了,他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这件事情。
“这有何妨,杀了族老,以后的乘家便是你说了算了,岂不是更好。”打扮成乘家私兵模样的许浑一幅无所谓般的模样说着。
“不!这怎么能行,那是我们乘家的族老,是某的伯伯。”乘左富摇着头,但那眼神之中明显有了犹豫之色。
将一切都看在了眼中的许浑心知这是对方动心了,便继续加一把火的说着,“现在天已经黑了,只要你下令发起攻击,一会某便趁乱要了乘思托的性命,到时候就可以把一切都算在你们北狄王的身上。从此以后,你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头上在没有人压着你了,岂不美哉。”
“啊!这个...可他终是某的伯伯呀。”乘思托虽然已经心动,但还是有些下不了决心,翻来覆去就是这一句话。
许浑可不管这些,他只记得唐傲说过,北狄的老一辈人最好一个都活不了,因为相比于年轻人,这些人对北狄更加的忠心,只有他们全死了,以后北狄的影响力才会越来越小,直到有一天,没有人在会记得还有一个北狄的存在。
想到这不正是杀了乘思托的好机会嘛,哪里还肯放过,眼见乘左富是即想要好处,又不想当这个恶人,索性他便替其喊道:“来呀,富少爷有令,杀进王宫去,里面的所有好东西,大家可取十分之一为自己所用,杀呀。”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北狄的王宫虽然自上一次唐傲打进了石勒城中后已经远不如前,但相比于普通的百姓而言,那里面还是有着莫大的诱惑力,里面的好东西还是有很多的。
私心做祟,尽管有些人听出了下命令的并非是乘左富,但考虑到接下来自己可以谋取到的好处,那哪里还会去管那些事情,一个个便随大流般向着北狄王宫内冲了进去。
王宫深处,一把铁刀正架在乘思托的脖颈之上,义渠枭青着一张脸站在那里来回踱步。
形势的发展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他没有想到事情竟然坏到了这般的境地,看这样子,自己非旦守不住城池了,弄一个不好,便是连小命都要丢在这里。
为了活下去,哪怕就算是丢了石勒城,但只要自己没有死,随时便可以重新的拉起一支骑兵队伍。可以说义渠枭的存在便等于是大狄不倒的像征。
为此,义渠枭不惜拿乘思托的性命相威胁,而只为自己可以活下去。这种行为也充分的证明了,所谓的帝王也是人,也会怕死,而一旦真的发起狠来,比之普通人更会变本加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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