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他们的想法终究没什么用。
因为公孙剑是官家亲自安排到天元县的,所以不管是谁,都不可能把他调出去。
再加上天元县只有一个大周的正式官员,也就是公孙剑这个县令。
只要是在天元县,别人想插手都不可能。
所以,对于胡任的话,公孙剑一点都不会担心。
他只是一脸惊讶的道:“什么,天元县竟然有这种事情?还请胡大人告诉本官,到底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欺压大周百姓。”
听到公孙剑的这一番话,老实说,胡任还是挺惊讶的。
毕竟对于公孙剑这个探花郎,流传的最多的,就是他抗旨不尊,虽然官家没有表示什么,但很多人都明白,他这一辈子肯定不会有什么大作为了。
当然,对于公孙剑的抗旨行为,很多人都觉得他不怎么聪明。
在文廷百官面前违抗旨意,只有他会傻乎乎的这么做。
毕竟官家也是人,也是要面子的,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让他丢脸,没有当场让人把公孙剑处斩,已经是超出很多人的意料了。
而胡任对公孙剑的印象也是不怎么好,但是今天听到刚才公孙剑的话,他却突然觉得,或许是很多人都误解了公孙剑。
能说出这么滴水不漏的话,甚至还能反驳他一两句,很明显,如果公孙剑要是一个蠢货,那么整个大周就没有聪明人了。
既然公孙剑不傻,那么他当众抗旨肯定有不为人知的地方了。
突然,胡任的脑海里闪过一丝震惊的想法。
不会是官家和公孙剑有了什么约定,或者说想要历练一下公孙剑,所以才让他做出这样的举动吧?
一想到此处,胡任也不敢再继续想要敲打公孙剑了。
毕竟心中的想法即便是只有一丝肯能,但他也不敢再得罪公孙剑了。
所以,他赶紧微微一笑,对公孙剑道:“公孙大人,或许是本官听错了也说不定。毕竟是郡里嘛,人多嘴杂,什么事情都有可能会发生的。”
见他突然变成这个反应,老实说,公孙剑的心里非常的惊讶。
毕竟刚才还一副来势汹汹的样子,怎么现在突然又转变了态度?
当然,虽然他心中好奇,但是一直养成的习惯还是让他没有露出内心的真实表情。
微微一笑,公孙剑也是开口说道:“胡大人说的确实有理,毕竟郡里不比县里,郡里的大人们多,有些事情传出来确实很正常。”
听到公孙剑的话,坐在主位上的胡任虽然表面上是微笑着点了点头,但是他内心一点都不平淡。
因为公孙剑没有对自己转变态度有什么惊讶,从一方面可以证明,他明白了自己的想法。
如此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会犯了当众抗旨这种不该有的错误呢?
也正是因此,在接下来的交谈中,胡任直接抛弃了自己来的目的,一心想着跟公孙剑拉上关系。
毕竟公孙剑是探花郎,再加上或许有着官家照顾的可能,以后不用想绝对会升到朝堂之中的。
如果他在这个时候跟公孙剑搞好了关系,对于自己今后的仕途还是很有利的。
当然在跟公孙剑的交谈中,胡任也是不着痕迹的把古富贵往郡告状的事情告诉了公孙剑。
既然想着跟公孙剑搞好关系,那么古富贵这个没有什么背景的人,自然是要被胡任抛出去。
虽然刚开始的时候公孙剑对胡任的态度转变有些诧异,不过,随即他便不再关注了。
因为不管对方是什么心思,只要对自己有利就可行了。
眼见着晚上越来越近,跟胡任聊着天的公孙剑开始有些心急了。
他心急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他身上没钱。
作为从郡城来的上官,公孙剑作为一个下官的,不管两人是否敌对,但最起码表面上的事情要做好。
所以,请客吃饭这种事情是免不了的。
只是,公孙剑的原身一分钱也没有给他留下,总不能让人家郡里辛辛苦苦跑来的人在家里吃吧?
所以此时的公孙剑是非常的焦急。
突然,公孙剑看到了一边的古青,眼珠一转,顿时有了一个主意。
看着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下来,公孙剑在座位上对着胡任微微一笑,而后开口道:“胡大人,您看这天色也不早了,要不我们先去长青楼吃个饭怎么样?”
那边的胡任听到公孙剑的邀请,虽然心中也是这么想的,但人毕竟都是要脸的,所以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公孙大人,其实在家里随便吃点就好了,不用这么破费的。”
当然,他话是这么说,但与此同时,他的身体却很诚实的站了起来,摆明了说的话只是客气一下而已。
对此公孙剑也没有在意,毕竟这种反应是很正常的。
微微一笑,便起身带着胡任出了衙门,向着长青楼走去。
一边走着,公孙剑也一边不好意思的对胡任道:“胡大人,这天元县没郡里繁华,连个抬轿的人都没有,真是让您受累了。”
那边的胡任作为郡里的官员自然是知道天元县的事情,更何况,他虽然来到县里是位高权重,但其实在郡里也就那么一回事。
再说了他只是一个正七品而已,在郡里那么多正六品官员中,还真不怎么起眼。
所以,其实真正来讲他也没有坐过轿子,毕竟他是从县丞直接升到郡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