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话怎么会怕成这样?
虽然说上官来县里很多百姓会故意躲着点,但也不会吓得到处乱窜啊!
只能说,汪辉这个县令不能跟百姓打成一片。
像公孙剑在天元的时候,虽然百姓会尊重一下他,但平时没事的时候也会把他当做不存在,该干嘛干嘛?
毕竟公孙剑又不会随意的抓人。
不过,县令的事情又不归公孙剑管,所以公孙剑也不可能逾越插手县令的事物。
毕竟他的职责是办案,没有百姓举报汪辉这个县令,他也不能去管。
很快,当公孙剑一行人来到县衙之后,汪辉赶紧把公孙剑请进了县令的房间里,赶紧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本卷宗。
等交给了公孙剑之后,他便开始讲解起了案件的情况。
不出公孙剑所料,此次案件是宗命案,死者叫做游敬,是一个农户,平时素来与人为善,没有什么仇人。不过就在一个月前的早上,家人准备叫他起床吃饭时,却意外的发现游敬已然死在家中。
据县里的仵作验明正身后,发现游敬是中了剧毒而亡。
当案件上报给了汪辉之后,询问了一下游敬的家人后发现从昨天傍晚之后,游敬就没有出过家门。
按照正常的理解,汪辉觉得游敬家人也有着嫌疑,因此,便把几人看管了起来。只是,因为他们每个人都有不在场证据,因此汪辉办案陷入了困境。
虽然汪辉没有说有没有对游敬的家人动刑,但公孙剑也能猜到,心急的汪辉肯定是动刑了,要不然的话平墨百姓也不会这么害怕汪辉。
只是,即便是动刑了,有人受不了酷刑认罪了也没什么用,因为找不到任何证据,甚至那些认罪的人漏洞百出,很明显是为了不受刑而认罪的。
所以,汪辉想结案都不可能,毕竟除了需要犯人的供词之外,还需要拥有证据,以及犯罪经过,只有这三样齐了,那他才可以把案子给结了。
不然的话,等到州里的各位察举执事下来调查官员工作情况的时候,只要稍微从百姓口中了解点情况,那么他就完了。
也正是因此,汪辉宁愿把案情上报的郡里,也不敢直接结案。
毕竟上报到郡里,最多也就是失职,可要是被州里的各位察举执事发现了,那他不仅官职没了,甚至还很有可能会被贬到边关去种地。
一边听着汪辉的诉说,公孙剑也在开始等待系统任务的发布。
毕竟他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获得政绩点,如果政绩点没有,他不是白来了吗?
只是,等到汪辉把案情禀报完毕,公孙剑脑海里也没有传出系统任务的发布声。
转头看了一眼汪辉,见他时不时的擦额头上的汗水,公孙剑明白他这是紧张了。
“汪县令,把几位有嫌疑的案犯带到大堂来,我要亲自审问一下。”脸色一正,公孙剑缓缓的开口道。
他明白,如果自己不见犯人的话,这系统任务是不可能发布了。
那边的汪辉听到这话有些发楞,他感觉公孙剑这个主事也太着急了吧?
只是听他说了一下案情,就迫不及待的开始要审问了。
难道他就不怕等下什么都问不出来吗?
毕竟汪辉已经审问一个月了,什么都没有问出来,所以,他对公孙剑这么着急,有点不可思议,同时也有点怀疑公孙剑是不是在闹着玩的。
不过,终究公孙剑是上官,他也不敢违背命令,所以只能带着公孙剑来到了衙门的大堂。
公孙剑这边刚刚在主位坐下没多久,衙役们就压着三个样子有些惨兮兮的百姓走了过来。
稍微瞥了一眼身边的汪辉,公孙剑不由的感慨,怪不得平墨县的百姓这么怕官。
光是这汪辉仅仅因为怀疑就把人家折磨的惨无人道,百姓们想不害怕都不可能。
虽然说这与公孙剑以往的办案理念不同,但他却也不会说什么。
毕竟在大周这种先一顿酷刑再审问犯人的情况很普遍,也就只有公孙剑一个人,因为能提前知道犯人是谁,才会这么准确的用刑,而不会牵连其他人。
另一边见公孙剑看向了自己,汪辉虽然很诧异,但还是对公孙剑露出了讨好的微笑。
毕竟他也希望公孙剑能够把案子给结了。
不再去看汪辉,公孙剑拿起桌上的惊堂木狠狠的往下一拍。
伴随着一阵直慑人心的“威武”之声,公孙剑冷冷的看向了台下三位衣衫褴褛样子惨兮兮的百姓。
或许是因为汪辉审问好多次的缘故,所以下方的几位案犯显得很乖巧。
当然,也没有出现公孙剑意料之外的事情。
台下这三人皆是撕心裂肺的大喊道:“大人,我认罪,人是我杀的,求求您不要再用刑了。”
再次看了一眼身边的汪辉,公孙剑真想不到这个表面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人,下手竟然这么狠。
这是得用了多少大刑才让台下的几位叫的这么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