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辉哪里知道公孙剑不太能喝酒,所以今天晚上照以往的惯例叫来了几瓶好酒放在桌上。
见到他把酒杯端起来,公孙剑这才发现,自己之前忘记提醒汪辉自己不太能喝酒了。
只是,对方毕竟已经敬酒了,而且还同样是大周仕途上的官员,公孙剑不好不给面子,抬起酒杯,一边喝着,一边笑着说道:“汪大人多心了,其实本官不太能喝酒。不过既然是汪大人请我喝,那我也不能不给面子不是?”
终究是仕途上的人,听着公孙剑的话,看着他只是稍微抿了一口,瞬间就明白公孙剑今天不像喝酒。
虽然还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此时的汪辉是不准备继续错下去了。
毕竟公孙剑都说了,他还要敬酒的话,惹恼了人家,那可就完了。
所以,在接下来的吃饭过程中,三个人都没有再喝一滴酒,大多都是在说瞎扯淡拉关系的话。
其实,平墨县与公孙剑之前待的天元县还有一个不同的地方。
那就是平墨县有个公孙剑非常向往的场所。
青楼。
可惜,汪辉以为公孙剑这么有前途的人,应该不会去县里那么低档次的地方。
所以,一直到把公孙剑送回客栈,都没有提要去那个地方。
这让公孙剑有些伤心,毕竟不管是原身,还是前世,他虽然听说过,但终究没有来过,所以公孙剑好奇的很。
可是,汪辉却没有了解到公孙剑的想法,这让公孙剑想偷偷去都不可能了。
毕竟,这是在平墨县,汪辉的地盘上。
偷偷去这种地方,肯定会让汪辉以为自己这个上官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要不然的话,这种对别人很平常的地方,公孙剑为什么提都没提。
如果说公孙剑不想跟他搞好关系的话,说不定就直接去了。
但公孙剑不知道自己以后会在琳琅郡待多久,所以,不敢到处树敌。
毕竟汪辉做县令的年限也不短了,指不定哪天就升到郡了,如果要是跟他为敌的话,公孙剑除了刑司衙,其他衙门可就没有其他人能帮他了。
所以,按捺住自己躁动的那颗心,公孙剑度过了一个漫长的夜晚。
其实在郡城的时候公孙剑很想带着古青逛一逛传说当中的青楼,只是当听到一晚平均好几两的花费后,公孙剑沉默了。
他这么穷的一个人,还是不要去高消费场所了。
毕竟每个月的俸禄基本都被他拿来支付佣人的工钱了,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原本他以为自己来到县里,会被县令请一次,可惜汪辉没有想到公孙剑的真实想法。
第二天一大早,吃过早饭后,带着自己刑司衙的人,押着张长寿赶往了郡城。
因为离开平墨县很早的缘故,所以,当公孙剑一行人回到郡里的时候,才刚刚到了中午。
安排人手把张长寿送进郡里的大牢后,公孙剑就准备回府上吃饭去了。
只是,他这边刚刚迈开脚步,那个跟公孙剑一起去郡里办案的正七品执事魏鹏却叫住了他。
“大人,请留步。”
“魏执事,你这是?”公孙剑有些诧异的问道。
毕竟相比起陈光荣来说,魏鹏跟他只能算上下级关系,所以,他对魏鹏敢把自己叫住很奇怪。
“公孙大人,卑职想请您在西峰楼吃顿饭,不知道大人能否赏光?”那边的魏鹏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他也知道自己跟公孙剑并没有多深的私交,之所以要把公孙剑给叫住。
那是因为昨天喝茶吃饭的时候,魏鹏也在。
他不是傻瓜,毕竟能当上正七品的执事,没点头脑可不行。
所以,对于公孙剑告诉汪辉的话外音,他也听明白了。
因此,当猜到了公孙剑的身份后,自然想法也跟汪辉一样,搭上公孙剑这个未来朝廷重臣的线。
魏鹏之所以三十出头,才是个正七品的执事,除了中进士的时间有些晚之外,就是因为他背后没有人。
如今了解了公孙剑的背景,魏鹏自然不想放过这个机会,而且,他比汪辉要幸运的多。
作为刑司衙的执事,他可以经常跟公孙剑见面,时间久了,只要关系一好,那么不愁公孙剑会忘记他。
到时候不仅可以追回跟比同龄人相比慢下来的时间,而且说不定还能远超同龄人。
不得不说,魏鹏的想法是好的,可惜,他却不知道,官家并不是想要历练公孙剑,而是要折磨公孙剑。
之所以公孙剑升官这么快,那是因为公孙剑有外挂在,要不然的话,说不定公孙剑功劳再大,也绝对出不去天元县。
心中念头转动,公孙剑瞬间明白了魏鹏的想法,不过他也不准备纠正。
毕竟有人请客吃饭,他不香嘛?
所以,公孙剑先是面色犹豫,之后便开口道:“既然魏执事相邀,那本官拒绝的话,也未免太不给情面了。”不过,话一说完,在魏鹏一脸高兴的时候,他又笑呵呵的说道:“这样吧,今天的饭钱我来出,总不能让你一个执事来请吧。”
听到这话,一边的古青有些着急,因为他很明白公孙剑身上根本就没有钱,所以这饭钱肯定要他来出。
虽然说古青每月的俸禄很高,但也架不住公孙剑经常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