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良久,古灵儿才颤声对公孙剑道:“公孙剑,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皇家吗?为了权利,真的就什么事儿都能干得出来?文正哥和公孙标平时那么要好,难道他真的会为了一个所谓的吴王世子,对公孙标痛下杀手?”
公孙剑闻言,苦笑一声:“我也不愿意相信啊,可种种迹象表明,文正哥,就是不满父亲把公孙标立为世子,这才失了方寸,做出这么多错事情来得,不然,以他在应天义军中的地位,想要什么得不到?为何会与谢再兴眉来眼去?
难道,张士诚能给他的,父亲给不了?他要谋反,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吴王世子之位,为了这应天的权利。”
公孙剑说完,古灵儿又陷入沉默,过了良久,才对公孙剑道:“公孙剑,他们是他们,咱们是咱们,无论如何,咱们都不要参与进这些事情中去,父亲对咱们有大恩,咱们可千万不能做忘恩负义的事情呀!”
听了这话,公孙剑苦笑道:“文正哥,是因为身份放在那里,他有资格成为父亲继承人,而我?无论怎么样,都不可能有资格继承父亲的位子,我当然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古灵儿点了点头,又道:“那文正哥哪里,你打算怎么办?毕竟,你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文正哥出事情,你在应天,若是不表态,说不过去啊!”
“当然要表态,明日,我便去吴王府,找母亲说这件事情,无论如何,不能让父亲杀了文正哥,让外人看笑话不是?这种亲者痛,仇者恨的事情,咱们还是不能干啊!”
“嗯,既然你心里有了计较,就早点休息吧,明日,还要去吴王府呢,这都三更天了,再不睡,天就要亮了。”
“这就睡,这就睡!”……虽然睡的很晚,但第二天天不亮,公孙剑便起身了,独自一人在院子中走来走去,独自思考,去了吴王府上,该怎么与马秀英提起这件事儿。
说到底,这件事儿,是公孙泓的家事儿,公孙剑虽是公孙元捧义子,但终究没有多少发言权,而且,公孙文正此举,极有可能威胁的就是马秀英的亲儿子。
马秀英,是一个精明的女人,公孙剑能够想到的,她怎么会想不到?虽然只是猜测,但将来,公孙文正未必就干不出来这样的事情,马秀英,愿意帮他吗?
想了很久,公孙剑也理不出个头绪,没办法,公孙剑硬着头皮去跟马秀英说这件事儿。
吃过早饭,约摸着公孙元捧出门办事儿,公孙剑便穿着常服,溜达着去了吴王府,此时的吴王府,气氛也很压抑,不用说,就知道是公孙文正的事情闹得,丫鬟、仆役,一个个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
一路往进走,公孙剑便觉得越来越憋闷,看到苏桃儿正在院子里忙碌,便走过去,强挤出一丝笑意问道:“苏大姐,我母亲可在?”
苏桃儿抬头看了一眼公孙剑,哪里不明白,公孙剑这是干什么来了,苦笑道:“在呢!”
“吃过早饭了吗?”
“吃过7。”
“看着……还开心吗?”
听公孙剑这样问,苏桃儿又挤出一丝笑容,笑的比哭还难看,低声道:“公孙剑,你也是来当说客的吧?文正的事情,确实是让人挺头疼的,有什么要说的,你就去找夫人说吧。
夫人,也正在为文正的事儿发愁呢,她也想救文正,只是没有什么好办法,你若有主意,就告诉夫人,不要藏着掖着的。
你们,都是在公孙府长大的,都亲如兄弟,这个时候,千万要尽力啊!”
闻言,公孙剑点了点头:“苏大姐,您说的,我都知道,那我进去了!”
在苏桃儿口中,得知马秀英也愿意帮着公孙文正说话,这一点,让公孙文正欣喜不已,只要马秀英愿意帮忙,那事情,就好办的多了,在公孙元捧面前,马秀英的分量,可比他一个小小的公孙剑,要大的多。
看到马秀英的时候,马秀英正一个人坐在那里愣愣的出神,见公孙剑敲门儿,这才回过神来,对公孙剑道:“公孙剑,你来啦,是为文正的事儿吧?
有什么想法,说出来听听,你父亲这次,是真的被文正伤透了心,要置文正与死地,说实话,文正的做法,也让我心寒。
可不管怎么说,文正是你父亲的侄子,是他哥哥唯一的骨血,而且从小跟着我长大,不是母子,胜是母子,我真的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惨剧发生啊!”
听了马秀英的话,公孙剑也低着头,低声道:“我也不愿意父亲与文正哥自相残杀。这不是过来找您商量对策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