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华救助中心，安检大门。</p>
昔日救助中心门口晒太阳的人群不见了，来往穿梭的，送外卖的人群也不见了。</p>
现在只有排队的警车，以及一排一排带着手铐，排着队在门口做安全检查的人。</p>
有人说现在救助站已经成为政府租用的临时监狱。</p>
这个话……在陈晨看来是没错的。</p>
但是在官方，救助站依然是救助站，是帮助这些意识置换者临时落脚的一个慈善机构，是防止他们通过意识置换危害其他正常公民的生活秩序，进行初步管理的地方。</p>
用简单的话来说，就是这些意识置换者，他们现在，已经不算正常公民了。</p>
说他们是被感染者也好，误入歧途者也好，甚至是心怀恶意的准犯罪者也好。</p>
总之，在疫情没有得到稳定之前，这些人的人生自由，暂时需要得到限制。</p>
陈晨去安检边上那个小房间例行检查了一下今天发现的危险品。</p>
包括几把手枪和子弹，一些装在饮料瓶里的汽油，还有最可怕的。</p>
整整20KG的炸药以及雷管。</p>
只能庆幸带炸药的人没有掌握远程爆破技术，要不然只要送进安检机炸一下，整个救助站1楼就完蛋了。</p>
但是现在，所有带着这些危险品的人，目的都是三楼。</p>
陈晨到现在都开始佩服卢小华了。</p>
故意把密度最高的普通置换者放在1楼，其实就是让这些人当做整个救助站的人质。</p>
不管救助站在3楼干什么，1楼的人是无辜的，甚至是得到了某些好处的。</p>
其他救助站现在都是顿顿青菜豆腐白菜梗，到了这里，卢小华钻政策的空子，菜是只有这些菜，但是每天都会有一些免费汤给大家喝。</p>
比如冬瓜排骨汤，蘑菇肉丸汤……</p>
卢小华这种商人，就是典型的两面派。</p>
在政府面前扮演维护秩序的角色，但是又打法律和道德的擦边球，利用置换者群体赚钱。</p>
得罪了意识置换者，又偷偷挖政府政策的墙角来收买人心。</p>
说来很讽刺，陈晨已经听说好多学他们救助中心搞“治疗”的地方，闹出了不少的群体事件。</p>
但是在这里，却一直没出什么大事。</p>
对三楼的人，卢小华是不顾一切，心如铁石敲骨吸髓。</p>
但是对1楼，他又仿佛是个大善人。</p>
今天又过来吩咐厨房，今天是周末，以加菜的名义，弄一些硬菜。</p>
现在才10点多，整个厨房已经忙起来了，靠近厨房那块的许多人，都已经忍不住开始抽鼻子了。</p>
巡逻的工作已经不用陈晨亲自做了，但他还是按照习惯检查了一圈，完了之后对老古示意了一下，半分钟后，老古带着两个人来1楼的仓库。</p>
这两个人是老面孔了，年纪看起来都在五十岁上下，在救助站里，这个年纪算是比较年轻的，甚至有时候能当壮劳力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