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杨疯子认输,哥们身上一软,差点栽倒在台上,他三道雷我接的真心不容易,还不如跟他斗上一场呢,接他三招看似占了便宜,其实比斗法更操蛋,斗法我能躲,能闪,能出招,接三招却是实打实的硬接,尤其是这么多双眼睛注视下,偷奸耍滑都是打自己脸,好在挺了过来,勉强走回我们这边,寇真朝我喊道:“伟哥,牛逼啊。”
“扶住我!”哥们小声说了句,有点坚持不下去了,寇真倒也不傻,急忙上前扶了我一把,接下来阮寒就跳了出来,手执精钢长剑,朝我们这边施礼道:“第二场我来领教。”
“铃铛上去干掉他!”我朝铃铛喊了声,铃铛就跳了出去,笑着对阮寒道:“阮寒,好久不见了,你还认得我吗?”
铃铛的变化实在是太大,哥们回到巷子都没认出来,阮寒就更不可能认出来了,摸摸头道:“你是……”
“我是铃铛啊,你忘了?前几年你在巷子里的时候,还偷看我洗澡来着……”
知道我为啥派铃铛上场了吧?论本事铃铛绝对不是阮寒的对手,但要是抡耍无赖,阮寒绝对不是铃铛的对手,当年大家在巷子里那么熟,阮寒真就好意思赢铃铛?果然,铃铛话一出口,台底下顿时哄笑声一片,阮寒冷汗都下来了,着急道:“铃铛,你变漂亮了,你能不能别胡说八道?”
寇真是个非常不着调的人,而且他的不着调能传染,多好的人跟他在一起待时间长了,都能变得不着调,变得无赖,厚脸皮,比如哥们就被寇真带坏了,铃铛从小跟他一块长大的,耍起无赖来,也是一把好手。
阮寒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立刻让铃铛抓到了把柄,咦的一声道:“我变漂亮你都知道啊,你没少偷看啊,阮寒,你说你把我都偷看了,是不是要对我负责?……”铃铛肆无忌惮的调侃阮寒,左手的小铜镜却拿在手中,暗里搞鬼。
阮寒是个人精,不过在精的人也有吃瘪的时候,尤其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解释不清这种事,越解释就会越乱,阮寒干脆闭嘴了,这个时候杨疯子却补了一刀,瞪着怪眼问道:“阮寒,你特妈还偷看过铃铛洗澡?”
自己师傅都这么喊,他就更解释不清了,阮寒哭笑不得的站在台上,铃铛跟阮寒是不陌生的,当年喝醉了还在一起拍着肩膀称兄道弟过,就差结拜兄弟了,知道他生辰八字一点都不奇怪,正当阮寒手足无措的时候,铃铛已经算计完了阮寒,猛地举起铜镜,勾魂术,往外轻轻一勾,阮寒措不及防之下,魂魄被勾出来一点。
造不成什么实际损失,但这么一会足够了,铃铛二话没说,一个箭步过去,照着阮寒飞起就是一脚,嘴里还嘟囔:“让你偷看我洗澡,让你偷看了我洗澡还不承认!”
阮寒神魂不稳,一点反应都没有就被铃铛踹下了高台,这就更造成了一个事实,阮寒理亏,不好意思跟铃铛动手,台下更是轰然议论,铃铛赢的当真是毫无悬念,杨疯子都看傻了,张着大嘴,对摔下高台的阮寒喊道:“你特妈还真看了啊?”
阮寒趴在地上不起来,右手一个劲捶地,有这么不着调的师傅,估计他想死的心都有了……哥们却是心中一松,赢了,连赢了茅山派两场,终于是拿下了这一局,不过哥们差点没被杨疯子用雷劈死,铃铛却啥事没有,早知道铃铛如此彪悍,对付杨疯子的时候就该让铃铛上啊,让铃铛冤枉杨疯子偷看她洗澡,会是个什么场面?
哥们很向往,也很无奈,比完了就是比完了,我深吸了口气,强忍着身上的不适,要带着哥几个往台下走,杨疯子大喊了声:“等等!”
卧槽,这老东西还出什么幺蛾子?三局两胜,我们赢了两场,你在不乐意也是输了,难道还要比最后一场找找面子?要是别人,肯定觉得是瞎耽误功夫,杨疯子不一定,他是真疯啊……
哥们硬挺住,扭头对杨疯子道:“杨前辈,我们已经赢了,没必要再比了吧?”
杨疯子没搭理我,大马金刀的站在高台上,面对台下的道家中门派,道:“茅山一派,北宋时与龙虎山、合皂山同为道教三大符箓派,号称三山符箓,龙虎山张天师一直执掌三山符箓,看似两家,其实是一家,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茅山也没想再换个老大,既然我输了,茅山依然奉龙虎山为领袖,今天两家合一家,在大会没办完之前,我茅山暂时归于龙虎山下,那个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