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涉及出国,那肯定就很难操作了。
“格勒,你家在雾都纶顿城有铺子吗?”
丹巴格勒摇摇头:“这你可难为我了,我们家再厉害,那也只是在客纶市周边。”
“顶多在纳渠让咱们住得好一点,我们想知道哈洛的手稿,还真就得去那鹰吉利国吗!”
李凯门明白去纶顿是板上钉钉的事:“格勒兄弟,你这不是废话吗。”
“哈洛的手稿那可是蝎子拉屎——独一份儿,不去纶顿,怎么有机会接近《雪域七年》。”
郑原心里也是这个想法,他即便再不想去鹰国,为了老爹的真正身世之谜,这么一弄也非去不可!
“依我看,下一站就是纶顿。”
“吱呀!”
众人正在谈话,老太太忽然推门,端着几碗甜茶走进来:
“你们在书房里说了那么多话,嘴里要是渴了,就喝碗甜茶,也润润嗓子。”
“谢谢奶奶,您真是比我亲奶奶还亲啊~”
李凯门接过甜茶,给郑原也递了一碗,他闻着香甜的茶喝了一大口。
“这是什么声音~”
热热的甜茶喝得人胃里一暖,郑原立刻感觉到屋子里暖气太盛,起身把窗户打开!
这一打开可了不得,一丝丝靡靡动听的音乐穿进众人耳朵,大家听见这悦耳的低声吟唱,好奇地站在窗口。
“奶奶,湖对岸的岛那边是什么声音,您这里还有人练习声乐吗?”
郑原仔细听着若有若无的吟唱,这人的歌喉十分轻盈,在没有伴奏的情况下,悦耳的人声反而犹如,听的人更想一探究竟。
“哎呦,赶紧把窗户关起来,这可不敢细听啊。”
老太太看见他们把窗户打开,赶紧挤进人群把窗户嘭一声关起来,心口起伏的样子有惧怕、还有焦虑。
看到奶奶这个神色,他也察觉到出了问题:
前几天夜晚,很多村民会把窗户打开,一栋栋小屋亮起暖黄光芒,十分漂亮。
可现在,村子里居然禁闭门户一片死寂,这前后变化不过两三天,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让村民那么惶恐。
他握住老太太的手把她请到座椅里,蹲在她身前:
“奶奶,你们为什么对这个声音那么害怕,这不就是普通的唱歌!”
老太太赶紧摆摆手:
“这不是歌曲,是歌妖魔音,人听了会不由自主跟着她的歌喉来到湖畔,然后成为魔鬼的食物。”
“每隔初一十五,家家户户都不敢出门,就是怕被魔鬼吃掉,今天晚上,你们可一定要把窗户关得死死的,听到什么动静都别开窗。”
七老八十的人,最容易把外界的一切变化,诉诸于鬼神,郑原并不觉得老太太说的就是真的。
他连忙解释:“奶奶,你为啥说是魔鬼,说不定只是动物叫呢,比如鹦鹉、猿猴、山魈,都有可能发出跟人类相似的声音。”
老太太赶紧捂住郑原的嘴,示意他别再说漏了:
“那不是动物叫,那真的是魔鬼,你还记得今天送你回来的铛娃吗,他爹就是被魔鬼给掳到湖泊里吃掉了。”
“他阿妈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这还能有假吗?”
“他阿爸的尸体,在半个月后,从湖泊的芦苇荡被找到,已经被吃得剩下黏着血肉的骨骼,他是靠手链才认出那是他阿爸。”
郑原终于开始正视老天天说的话:“这是多久的事儿?”
老太太战战兢兢道:“大……大概两年前。”
“您能详细说说这怪物的来历吗!”
郑原对眼前怪物的歌声好奇起来,倒不是真以为是魔鬼在唱歌。
纯粹是因为老两口在巫村住着,如果能把唱歌的怪物真面目找出来,他走的时候也安心一点。
这样,村子里的人也不用每逢初一十五就战战兢兢。
老太太在书房柜子里翻箱倒柜,拿出一个画册递给郑原:
“这怪物以前是没有的,它出现在草原也就几十年历史。”
“我听村里人说,这怪物长着人类的身体,下半身却是八爪触手,是一个半鱼半人的魔鬼。”
“对了,你阿爸小时候也碰到过,他还把魔鬼给画了下来。”
“我记得那是1962年,当时你阿爸只有十岁,我们俩睡觉后,他听到隐隐约约的吟唱声,打开窗户翻出去来到湖边。”
“要不是我们俩醒得及时出去找他,你阿爸可能早被魔鬼给掳走了!”
“我们把他带回来后,他连着昏迷高热好几天,送到县里医院,人家也没说是什么病,只是让静静休息。”
“过了几天他自己又醒了,他说他在湖泊边见到一个长得奇怪的人,还把这个怪人给画下来了,就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