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已经烧得像个斑点狗似的,刚才还在拍打的手终于没了力气,疼得已经没办法再反抗,长呼出一口气倒在地上。
人倒在地上,对于螃蟹来说就像是一大块肥肉丢弃地面,它们犹如嗅到肉味儿的鬣狗,围着落单特工一哄而上,他身上很快爬满螃蟹,吃痛声在喉咙里呜咽悲鸣。
马署长不忍心看这一幕,别过脑袋不再说话。
这特工毕竟跟他那么多年,他也不想让他走得太痛苦,心一狠走到被围攻的特工附近,稳住心神扣下扳机,随着一声枪响,特工的脑壳被子弹打穿,立马咽气。
“我们要引以为戒,不要再不顾死活做这种事情。”
马署长说话时,岩浆蟹已经把那特工的血肉完全烧焦,只剩下一堆烧得黑黢黢的骷髅,更恐怖的事情还在后头,岩浆蟹似乎尝到了人血的甜头,继续往马署长方向跑去。
“走吧,我们别再看了,这些岩浆蟹真的会吃人,契科夫屯的村民有好几个人都死在这儿了!”
莉娜说话时,从自己身后背的口袋里拿出一些石头,上面浓重的血腥让所有人都干呕起来,李凯门捏着鼻子问道:“这是什么东西?那么腥!”
她一边洒面包球,一边向众人解释:“这是沾了动物血的面包球,动物血已经把面包给浸透了,里面的腥味儿可以暂时把螃蟹引诱过去,我们趁着他们争抢面包球,正好有机会逃走。”
这些话说完,岩浆蟹果然像他们说的那样,闻到动物血的腥味儿逐渐把面包球包围,他们跟在莉娜身后,继续回到她走出的轨迹。
“你们别跑!”
他们正赶路时,发现身后有呼喊声,一回头,圣墓镇的村民已经追在身后,甚至连穆奇都跟在最后面。
“我就说我们耽误了太多时间,我爸爸已经带村子里的人追过来了。”
莉娜看见穆奇,明显有点慌乱,众人都有点慌不择路,脚下的步伐明显加快。
马署长和剩下的特工朝身后嘭嘭放枪,他们不想引起无端人丧命,只是照着他们脚底放枪,虽然没打到那些村民,却把更多岩浆蟹吸引出来,在他们身后组成一道吞噬血肉的屏障,把村民们全都拦在后面。
莉娜趁着这个机会把他们带到一座深沟边,这深沟两岸至少隔了五六米,上面架着一座石拱桥,桥梁的骨架和梁板全是石头,只有桥面是木质,在深沟热浪的熏烤下已经微微泛黄变黑。
郑原看向深沟下,滚烫的岩浆在深沟里不断翻腾,高温气流在狭窄沟壑里积蓄更高热量朝众人袭来,他们不管三七二十一,陆续跨过这拱桥。
待所有人都走过去,莉娜转过身对郑原说道:“这座桥是我们在七年前搭建的,只能先把它毁了再说,能抵挡一阵是一阵。”
莉娜的话,郑原有点惊讶:“毁掉,那你们以后就过不来了!”
“现在也不是提以后的时候啊,要是被他们给抓住了,我们肯定要被抓回去施以沙刑。”
李凯门有点不理解:“沙刑,那是什么,很可怕吗?”
莉娜提起沙刑,眼神变得异常恐怖:“沙刑,是圣墓镇最
严重的刑罚,他们会把海滩的泥沙收起来,用网纱筛选出细沙,然后把人埋进沙子里从冷锅开始加热,沙子续满了热量比高温更滚烫,人在沙中会被活活蒸死。”
“啊?这也太不人道了,你们都没有王法的吗!”
梁侃拉了下他的衣袖:“这是黑暗的中世纪,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那赶紧把这拱桥给炸了,要是被他们抓到可算麻烦了。”
李凯门帮着贡布和格勒把火药绑在桥梁上,随着引子被点燃,石桥轰隆一声被炸得四分五裂,正好赶在村民过来前,把他们都拦在深沟对面,此时深沟因为掉入巨石开始沸腾,热浪变得更加汹涌。
穆奇眼看桥梁被炸,心里大呼不妙,这座桥搭起来怎么说也得一两天,他脸上都快急出眼泪了:“哎呀,我们说的话你们怎么不听了,你们这些年轻人,根本不知道秘境的危险,要是出了问题,你们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爸爸,你们就先在这儿歇会儿,我们先走了。”
莉娜吐了一下舌头,他们告别深沟继续往前走,山路上很快出现第二道流光溢彩的透明屏障,他们早就忍受不了这高温,一鼓作气踏进屏障。
“呼!”
众人不由自主长呼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