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的条件,归根结底还是商业利益,以及少部分政治内容。
在这方面,其实血族的扎德斯实业更有优势,现在可是为了整个人类做贡献的公司,口碑好的不行。
别的且不说,谁敢反对扎德斯实业,一定会被全世界的同性恋组织痛骂。
扎德斯实业,挽救了数不清的好基友,有些还是免费的,天使一样的瑟琳娜大人,如果不是基友们真心对女人没兴趣,那可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恶劣事件。
凭瑟琳娜的性格,想必很多基友的作案工具惨被分离。
血族开出的条件,换成恐怖分子,当然很过分,很不可思议,比现实世界更有良心的人类政府,根本不可能答应。
如果看成同等势力的时候,就并没有那么过分了,何况血族不是空手套白狼,拿出价值很高的物品交换。
恐怖分子勒索获得的一切,都会用来做更恐怖的事情。答应恐怖分子,未来会带来更可怕的打击,相当于饮鸩止渴,这也是大多数政府不和恐怖分子妥协的原因之一。
而血族,只是为了自保,同时建立一个比现在匈牙利更好的国家。
这是根本目的上的不同,也是人类政府最终答应血族的重要原因。
一个月后,瑟琳娜被释放了。
整个过程中没有发挥任何作用的瑟琳娜很沮丧,这不是自己想象的女强人之路,这不是几个人几十个人战斗能解决的问题。
花了好几天的时间,宁匀才稍稍安慰好瑟琳娜,还是在一件特别值得庆祝的事的前提下————千次斩终于完成了。
情绪好转的瑟琳娜又担心起血族:“我们血族真的能生存下来吗?我们真的能控制匈牙利政府吗?通过你说的那些方式,大数据?”
“当然可以,放心。”宁匀安慰道,“不要担心这些了,我希望看到一个快乐的你,以前那样生人勿进也不错。”
瑟琳娜没有开玩笑的心思,摇摇头:“为什么要把那些告诉艾玛·罗伯茨?你知道她为什么来,现在很多人都知道了。难道是误导?别的国家的资本势力真的和你说的一样吗?他们会不会威胁我们?”
宁匀不好意思说血族不能扩招,加入太多聪明人的后果,尤其当自己离开后,瑟琳娜的地位一定不保,这方面的矛盾太无解了。
如果拿永生做交换随便招人,血族没有危险,也只是可能。
可那时候的血族,还是瑟琳娜和宁匀掌管下的血族吗?
更关键的,这个世界的血族不可能都是笨蛋,总有人想到这点,可结果是,人类政府联合起来屠杀血族。
不管中间发生了什么,至少这条路很危险。
“我们做过试探,那些政客们不是好东西。最好的结果就是贡献出血族病毒,然后留几个活下去的名额。把旧有的血族屠杀干净,重新开始对他们才是最有利的选择。所以我们只能想办法拉着大家一起。”
“和我们谈判这个过程,他们必须选择坚定信仰人类的工作人员,而这一类人,有坚定信仰的人,与仍有良知有羞愧心的人重合率很高。对我们来说,这是好消息。”
“别国资本势力到底如何,那不重要也没人在乎。关键是我们泄露的信息,能让人类政府更愿意接受我们的条件,面子上好看,心理上愉悦。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如果有一天这一切暴露,被众人所知,谁能说人类政府做错了?”
瑟琳娜恍然:“我们真的要把匈牙利建设的更好?”
宁匀反问:“你认为我们真的能控制匈牙利政府吗?”
瑟琳娜摇摇头:“我不确定,不,应该是没有信心。听起来很美妙,但真的有人做过吗?真的能做到吗?”
宁匀肯定:“相信我,一定可以。之前的例子已经说过,个体的命运我们能操纵,集体的也一样,选举也行。在其他国家,选举不也是大体上谁钱多谁赢的游戏的吗?有舆论掌握在我们手中,就算钱少也可以赢。游戏规则变了,以前钱多的能赢是因为大家的手段差不多,现在我们可以进行更精准的推送。”
“任何一个消息,不管看起来多么好,都有反对者和赞成者,看起来好消息的也未必是真的好消息。我们可以把某人到处亲民的消息,推送给看这种消息就认为是作秀的人,可以把参加宴会的消息,推送给爱亲民领导的人。各占一半比例,看起来很公平,可结果不同。数据库越丰富,这里面的操作空间就越大,直到普通专业人员都搞不清的地步,听证会就变成笑话。”
瑟琳娜皱眉道:“现在合法的,不代表以后也合法吧?”
宁匀耸耸肩:“我们都能操纵到这种程度了,让不合适的法律无法出台,太容易了。破坏比建设容易。别忘了,不同国家的政治构架都有细微不同,适合别的国家,未必适合我们匈牙利。”
“可民众会认同吗?”瑟琳娜担心。
宁匀大笑:“就像别国政治势力以及资本势力如何一样,民众的认同,对我们一样不重要。从我们血族需要的根源出发,我们血族要的是生存和更好的生存,不改变掌权者的前提下。所有的行动,都是以此为出发点。所以我们要控制匈牙利政府,现在你知道了,我们有能力做到。”
“以后我们要做的,当然是保持这个政权的稳定。与民众相比,我们血族很弱小,任何国家的政权都很弱小,哪怕他看起来很强大。人类联合起来的力量,无法阻挡。”
“可这种力量,只有在极少数情况下才能联合。根本上说,全世界任何一个国家的任何一个政府都在维稳,只不过手段不同,有一些聪明,有一些不那么聪明。”
“民众生活的越辛苦,国家就越不稳定,越容易出现危机统治的危险。这种生活辛苦,不是绝对值而是相对值。人是会比较的生物,这是一场赛跑游戏,我们不需要做到最好,只有比别人、别的国家更好就行。只要做到这点,我们的政权就绝对稳定。”
“如果我们人均收入排在世界前列,犯罪率低,政府透明度高,失业率低,社会保障好,大多数人生活的都不错。那么我们的制度理所当然就是最好的,这还用怀疑吗?至于政府出台什么法案,不出台什么法案,跟普通人真没关系,也不需要关心。”
“普通人生活在这样的国度里,他们安心。政权以及控制政权的我们血族,则获得安全,永远不用担心被推翻。所以说,我们的利益与普通人的利益一致。如果其他国家有类似的资本势力,也和那个国家的普通人一致。”
“任何控制国家政权的资本势力,都已经不能算资本家,他们和不断想要获得更多金钱的资本家,根本需求上有了不同。对他们,对我们来说,赚钱太容易,千秋万载的拥有金钱和权力却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