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老九睡在值班室的床底下，不然被郝万春看到又是个麻烦。肖晃坐在值班室办公桌前，当着郝万春的面，挨个打给派出所里的警察打电话，让他们马上回所里上班。</p>
打完电话以后，肖晃又给郝万春倒了杯水，郝万春咕咚咕咚一口就喝光了。</p>
“肖啊，你们朝阳镇真不太平。”郝万春忍不住抱怨。</p>
“怎么了？到底是什么人命案子？”肖晃是刑警出身，对大案子有职业化的好奇心。</p>
值班室里除了郝万春和肖晃根本没有别人，但郝万春还是左右看了看，然后压低声音：“你们朝阳镇朱镇长的舅子死了，被两个服务员在招待所里发现了，现在朝阳镇的几个街口已经全部戒严。”</p>
“啊？许长志死了？”肖晃大吃一惊，几个时前他还用玻璃门砸断了许长志的鼻子，那也不算重伤啊，怎么会死了？</p>
“你认识他？”郝万春立刻皱起眉头。</p>
肖晃知道许长志的事瞒不住，就一五一十全告诉了郝万春，包括他用玻璃门行凶的那段。郝万春听之后也非常惊讶，原来许长志刚刚从所里放出来，这会不会和他的死有什么关系呢？</p>
“你……最后是徐大牙的老婆送他去医院？你能不能找到徐大牙老婆，立刻叫来问话。”郝万春和徐大牙本来也不熟，更谈不上要给米妍什么面子，现在破案最重要。</p>
“呵呵！”肖晃笑了，他一直觉得郝万春的智商和某些动物差不多，“郝队，如果真是她杀了许长志，我叫她来，她还不跑了？”</p>
“对啊！”郝万春如梦方醒，用力拍两下肖晃肩膀，“还是你子想得周全，你马上开车去找她，绝不能让她跑了。还有……那个，你带上这个。”着，他把自己的警枪掏出来了，硬塞到肖晃手里。</p>
肖晃已经好几个月没摸过枪了，虽然枪是冷的硬的，但他心里却莫名暖了起来。</p>
“好，我这就去。”肖晃穿好衣服带上枪，抓起车钥匙跑出派出所，开车去找米妍。</p>
米妍和徐大牙在市里和镇里都有房子，但今晚她和许长志吃过饭，应该不会回市里住。</p>
徐大牙在朝阳镇是名人，他的房子当然也是“名胜”，就在镇子南街，一栋二层高的楼，外边带个大院子，院墙是钢筋混凝土做的，墙上有铁丝，也不知道通不通电，反正平常可以住人，打仗时能当碉堡。</p>
下半夜两半，肖晃把车停在徐大牙家大铁门外，用拳头砸头。</p>
“咣咣咣……咣咣……”</p>
“谁啊？”敲了半天，里面二层楼的灯光终于亮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年妇女很不高兴地走出来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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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开门。”肖晃早就观察过，院子只有一个正门，所以他也不怕米妍在里面听到会从别的门逃跑。</p>
“啊？警察？”老年妇女可能是徐大牙家的保姆，先打开大铁门上的一个门，畏怯地看看肖晃，“你找谁啊？”</p>
“我找米妍，马上给我开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