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吃的夜宵?”肖晃还是没和他一般见识。</p>
“去的华西街那间牛肉面店,要了一碗牛肉面,一瓶啤酒,两个卤蛋。”孙祥故意得十分详细,就是想气肖晃。</p>
“那第二天晚上你都干什么了?”肖晃貌似很随便地又问。</p>
“嗯?”孙祥闻言愣了下,大成子和温局长也不太懂,肖晃为什么要问第二天的事。</p>
“第二天晚上……我和朋友打牌了……”孙祥想想后回答。</p>
“打完牌呢?”肖晃始终不抬头,目光盯着柳婷正在写的笔录,语气很轻巧。</p>
“打完牌我去逛夜市,逛完夜市又找朋友喝了酒,之后又去看场电影,嘿嘿,是和女朋友,看完电影又去唱歌,然后就回家了,嘿嘿,你们应该懂的。”孙祥笑容邪恶又无耻,当着柳婷的面这种事,根本就是故意的。</p>
对于孙祥的回答,大成子和温局长都微微头表示满意,因为听起来确实没有漏洞,而且无证据可查,警察们信不信都没办法。</p>
“呵呵呵!”肖晃突然笑了,等柳婷写完刚才那段话后,伸手合上了柳婷的笔录本,这才抬起头望向祥子,“你把第二天晚上的活动倒着再一遍。”</p>
“啊?”肖晃话音刚落,祥子目光就呆直了。</p>
不止是祥子,大成子和温局长脸色都发生很大的变化,他们这才知道肖晃有多厉害。</p>
当了几年的刑警,肖晃在工作业务方面的成绩无人能比,光是审问的技巧就足够写一本书的,像祥子这种打手流氓,想和肖晃玩,还差得远了。</p>
李海涛被杀那天晚上的活动,柳婷之前已经问过他多遍,估计他不会弄错,但第二天晚上的活动,肖晃是第一个问他的人,而他就是顺口胡编,偏偏又编了很多环节,现在要他倒着一遍,他根本记不住。</p>
“我……我回家,回家之前是……咳,是……哦对,是唱歌,和朋友唱歌泡妞……”祥子绞尽脑汁回忆自己刚才过的话。</p>
“不对!”肖晃立刻打断他的话,唇角有一丝冷笑,“你刚才和女朋友在一起,你的女朋友也会泡妞?”</p>
“当然不会,对,是和女朋友,我自己泡妞,她就喜欢看我泡妞,怎么,不行吗?”祥子强词夺理。</p>
“当然行,你接着,洗浴之前是什么事?”肖晃故意打断他,就是想打断他回忆的思路,让他彻底迷糊。</p>
“我洗浴之前……之前……对了,洗浴之前是打牌……”祥子实在想不起来了,只能瞎蒙了。</p>
“哈哈哈!”柳婷突然大笑,笑得花枝乱颤,这回她也抓到祥子的毛病了,“你刚才第二天晚上根本就没有洗浴,哪还有之前……哈哈,你对警察做伪证,防碍公务,你知道什么罪名吗?”</p>
“***,你们敢玩我……”祥子气急败坏,瞪着眼睛就要站起来。</p>
他身边有两个警察,左右摁住他肩膀,硬把他又摁坐在椅子上。</p>
本来祥子的嫌疑已经差不多撇清了,他之前咬定录像光盘里的供词是屈打成招,警察们拿他没办法。现在不一样了,肖晃三言两语就将他重新扔回到嫌犯行列中,因为他刚才胡作伪证,那他屈打成招也可能是假的。</p>
这样一来,祥子再想被保释,就连宁金城也不可能批准了。</p>
大成子脸色发青,他怕祥子被正式逮捕后,不住压力,一些不该的话。不过现在他更担心的是自己,因为肖晃的目光已经望向他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