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玉远得意地望着花失容,讥笑道:“箫哥知道你会答应,老早就准备好这份赌约了。
上面有箫哥的签名,你签上大名后,这份赌约正式生效。
你若不放心,找宋能导师做个见证人,未尝不可。”
说着,凌玉远递上一只笔来。
花失容接过笔,轻笑一声,“这份赌约与我而言很不公平,但是,我接受。我要让你们知道,什么样的打脸,才叫肿。”
说着,在两份赌约上签上名字,并小心地将其中一份收好,然后,将目光投向蓝世海,道:“咱俩还赌吗?”
蓝世海连忙摆手,“人贵有自知之明。我什么斤两我心里清楚,在易水学堂可以横,不代表在凤凰城还能跳蹦。”
这会儿,宋能陪着胡墨走了过来,花失容看两人都一脸严肃。
尤其是胡墨,他脸上的皱纹更深,更显憔悴,不知是为生员战忧心还是被武王墓所困扰。
胡墨只是扫视了十人一眼,平静地道:“去西门广场,接我们的飞行兽已到了。”
花失容不知道以往出征生员战时,是何种情形,但今天就显得很冷清,连个相送的人也没有。
一行十二人就这么默默地走出校门,走向西门广场。
看来,有了去年有史以来最悲惨的生员战,胡墨变得低调起来了。
易水学堂距离西门广场并不远,一行人没多久就到了。
果然,一只高大、雄伟的鹰形魔兽矗立在广场上,一个身着灰衣衫的人正在给它喂食东西,想必就是驾驭这只魔兽的驭兽者了。
那只鹰形魔兽每吃一口食,便抬头仰望下天空,然后低鸣一声,不知是哀鸣自己的命运还是向往曾经的自由生活。
宋能上前跟那人招呼一声,那人点点头,宋能便招呼众人跃上这只鹰形魔兽的背脊,最后,胡墨跟宋能才跃上来。
魔兽的背脊,宽有两丈左右,上面铺有厚厚锦垫,一次能轻轻松松坐下二十来人。
那驭者见众人都已在飞行兽上坐好,便跃上飞行兽的头部,伸手轻轻在它头上某处按了下,一道莹白湛蓝色的光晕扩散开来,笼罩了整个飞行兽的背脊。
花失容知道,飞行兽上的阵法启动了。
有了这个阵法的保护,在飞行的过程中,众人将不受外界的干扰,坐在飞行兽上,便如同平常坐在家中一般。
果然,那飞行兽冲天而起,众人没有一丝的震动跟晃动,花失容暗暗称奇。
现代化的地球,坐个飞机,每次起飞及降落震动都那么大,让人担惊受怕的,想不到一个小小的阵法,就轻意解决了这个问题。
“此魔兽名宽脊鹰,因背脊宽大而得名。性子最是凶残、孤傲,同境界的人类,四个都不是其对手,更别说活捉了。”
秦娇见花失容很是好奇地望着宽脊鹰的头部,便向他解释。
“那这是......”花失容奇怪地问。
秦娇轻笑道:“这是人类偶尔获取了宽脊鹰的蛋卵,人工孵化出来的。再经过长期的伺养、训化,就成了今天人类代步的工具。
现在的宽脊鹰,都已是人类自幼伺养长大,少了许多野性,更适合人类代步了。
若非参加生员战,我们很难坐上一次,价格之贵,超出你的想像。”
花失容想了想,问道:“每年去凤凰学院就读的学长们,又是如何去往凤凰城的?”
“当然是走地面了。”
蓝世海在旁插嘴道:“你长这么大,难道就没去过凤凰城?”
“一万里啊!”花失容吃惊。
蓝世海道:“在易水镇跟凤凰城之间是有商贸往来的,我们所需的许多生活物资,都是要从凤凰城采购的,否则,光凭易水镇所产、所出,能养活这几十万人?”
秦娇道:“每年去凤凰学院就读的学长们,若不是家族派人护送,便是组团跟随镖队前往,交上一笔不菲的佣金即可。”
蓝世海意气风发地,“今年,我若是进不了凤凰学院,我就去镖局做个镖头,行走在易水镇跟凤凰城之间的丛林中,遇兽猎兽,遇魔除魔,岂不快哉?”
这时,宽脊鹰已飞至数百丈高空,平稳、匀速地往前飞行,不时地,宽脊鹰从云雾中穿过,阵法中的人却感觉不到半丝风意。
花失容往下看去,目光所及,是一望无际的绿色海洋,那高耸入云的山峰,掠过一座又一座,而前头又会出现另一座。
秦娇道:“以宽脊鹰如此速度,需要半天的时间,我们才能到达凤凰城。”
半天时间,飞越上万里程,岂不是超音速飞行?
“秦学姐曾经乘坐过宽脊鹰?”
秦娇轻轻一笑,“花学弟,这世上除了亲身体会,还有很多渠道获得你想知道的知识的,比如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