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失容皱眉,樊家半路插手,代价肯定不菲。
自己先前准备购买数亿灵石的计划,以劝说宋家老祖不要插手祈福镖局一事,就有点悬了。
“小哥,新娘子长得漂亮吗?”花失容问小厮。
小厮“嘿嘿”裂嘴一笑,一脸艳羡之色,“望秋嫂当然漂亮了,樊姓女子没有不漂亮的。”
姓樊,祈福镖局!
为了求助宋家,樊家果然无所不用其极。
花失容边走边问道:“先前我听说,樊家跟你们宋庄是儿女亲家,还以为是谣言呢!”
小厮不无炫耀地道:“樊家还不是听说我宋庄跟大秦皇室关系深厚,添着脸地求着靠近我宋庄?这数十年来,前后就有五位樊姓女子嫁入宋庄了。”
真舍得下本啊!
花失容心中感叹一声,“看小哥年纪不大,知道的还挺多。”
不痛不痒地,花失容笑嘻嘻地送上去一顶大帽。
小厮喜滋滋地向花失容炫耀,“尊客莫看我年纪不大,在宋庄,我也算半个包打听了,没我不知道的事儿!”
说着,小厮伸手一指西面,“西面是东南城,距离我宋庄只在一千多里地,往南十里的一个集市,就是由我宋庄打理的。
什么消息一经传出,首先就得到达宋庄,然后,才会传递得更远。尊客你说,什么消息逃得过我宋庄的耳目?”
“确实如此!”
花失容顿时来了兴趣,不由地问道:“那么,这些年小哥都听到一些什么轰动性地消息了?”
小厮不无得意地道:“远的就不说了。近的,五年前,威武镖局幻想吞并祈福,若不是庄主亲自出面,他祈福镖局已是威武镖局的第六家分店了。
三年前,若不是庄上的三长老出面,他祈福镖局在南坡岭被劫的镖货,又怎么能安然无恙地追回?”
花失容皱眉,东南城周边,难不成不止双峡口一股土匪?
花失容明白了,宋庄主和三长老跟樊家有姻亲关系,明里暗里,会为了樊家的利益,添上一把助力。
现在,再加上一个大长老,以大长老在长老会上的份量,可以想像,樊家的影响力何其巨大。
如果小厮所说不假,前前后后,樊家五名女子嫁入宋庄,一旦双峡口动手接收祈福镖局,樊家向宋庄发出救援,长老会上,替樊家说话的人会有很多。
现在,双峡口接管祈福镖局的风声,满城都是,这个节骨眼上,樊家还有心思将女子嫁入宋庄,未尝没有这方面的考虑。
宋庄安置来访尊客的地方,是一家酒楼,就在主家大门前的广场对面,三层楼高。
小厮带着花失容,穿过广场中的酒桌,来到酒楼前。
酒楼名字很实在,就叫“宋庄酒楼”。
小厮将花失容交给迎接的酒楼侍女,交待几句后,便回转了。
花失容被安排在二楼,十数间房,只的花失容一个客人。
冷清、安静,跟酒楼外的广场上吃酒、划令、猜拳的喧嚣形成鲜明对比。
花失容原想到宋庄的长老会很快会结束,结果直到第二天,也没有等来一个结果。
看来,在见与不见宋家老祖这事上,宋庄长老会分歧很大。
自从知道有宋家老祖这个妖孽存在后,花失容不敢再以神识探查偷窥了。
既对主家不尊重,与自己此次的任务也无任何帮助。
吃罢早餐,没有人来通知结果,花失容决定亲自去问问,成与不成,痛快地给个话。
还没等花失容走出酒楼,就被人堵住了。
六个人,为首的是个身强体壮的青年,一身短衣打扮,显得很精干,往花失容身前一站,强悍之极。
身后五人,都是身着宋庄制式服饰的年轻人,岁数不会超过二十岁,不过,里面怎么有个熟悉的人。
靠!
不是樊西凌是谁?
这小子身着宋庄的衣服,混在几人中,很不起眼。
还算有头脑,知道祈福镖局跟双峡口事态微妙,处在风口浪尖,不想给樊家惹事。
“你就是双峡口的小土匪?”为首青年说话闷声闷气,态度很不友善。
“在下姓张名富贵,不是土匪。”
花失容将目光投向樊西凌,轻笑道:“樊公子,你可能对我没有印象,我却是认得你的。”
樊西凌被人识穿,也不隐藏,站出来道:“我听说过你,你是秦府的。你秦府跟双峡口匪徒狼狈为奸,罪不可恕!”
花失容淡淡地道:“你祈福镖局的货物过往双峡口时,也是要奉上一定数量的银两的,算不算跟双峡口狼狈为奸呢?”
针锋相对,花失容寸步不让。
“我……我们那是被勒索,被迫的!”樊西凌涨红着脸,叫嚣着。
花失容冷笑一声,“你祈福镖局完全可以宁死不屈嘛,直接为民除害好了,还能在东南郡落得个好名声,岂不成为美谈?
可是,这么些年以来,你祈福镖局什么都没有去做,就不要红口白牙地说人家了。”
“楚哥,他撒谎!”
一个青年出声提醒那为首的青年,“那天晚上,我亲眼看到他带着双峡口的土匪围困我宋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