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后,弄出那棺材的地方就成了禁区,虽然有不少村民过去将那坑洞填平了,可,没事儿的时候村里的人还是躲得远远的,就算是清明扫墓,都要成群结队才敢去。
坊间传闻,说那里闹鬼,讲了这件事情就知道了,其实不是闹鬼,是闹了个没腿没下巴的女尸而已。
这件事越传越玄,还招来不少挖坟掘墓的过来碰碰运气,不过,正常来讲大多数人都要铩羽而归,就算是运气好能弄到点东西的,也都没什么大油水。
没事的时候我就问爷爷,那没下巴的女人是不是女鬼,爷爷说不是鬼,哪有大白天就敢爬出来的鬼,他说那是妖,尸妖。
当时我的年纪小,一听这话也没明白什么意思,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个多星期,就不明白这“湿妖”是个什么东西。
哦,说到这里差点忘了,那被尸妖抓了一下的三娃还活着,到现在活得还挺滋润。
不过,当年那件事给他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往后的二十几年再也没见他甩着胳膊显摆他的“立定跳远”,整个人也由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愣头青变成了一个凡事小心的胆小鬼,上次回家,见他开了个超市,生意很红火。
喝酒吃饭的时候他搂着我说起以前的事,还免不了一阵唏嘘。
他脚脖子上的手印一直没有下去,黑乎乎的一块跟个胎记似的露在外面。
其实,我有一个疑问一直没解开,我就在想,那天那尸体从土里跑出来,那可是健步如飞的,可弄死几个人之后,她为什么直挺挺地躺在那里不能动了
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很久,直到很久以后才搞清楚里面的来龙去脉,当然,和前面一样,那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脚踩在积雪上,发出各支支的响,穿着个军绿色的妮子大衣的我就那么吊儿郎当地跟在三爷爷的身边。
我拿着那个特制的大手电不断地扫视四周,偶尔能遇到几个光斑,亮晶晶地都是小眼睛,却没有一个是我们要找的山鸡野兔。
山路本就不好走,下过雪了更是如此,深一脚浅一脚地行进着呼吸也悄悄变得急促起来,三爷爷见状,哈哈直笑,一面问我是不是累了一面将那手电接了过去。
我有点累,但是玩心不死,对于一个像我一样的人来说,只要愿意做的事情再辛苦也是值得的,所以我摇了摇头说没事。
三爷爷知道我的性子,也没阻拦,从田埂间上了一条小路奔了山上。
其实,山腰的兔子比较多,但是,山顶也不是没有,在山腰山脚的位置没找到猎物,只得去山顶碰碰运气。
我们一个山头一个山头地走,一个山沟一个山沟地钻,一通忙活下来突然发现,在这地方土生土长的爷孙俩,竟然特么地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