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这地方有点不对啊。”沉吟一声,那金毛鬼子对黑鹰说,左顾右盼,相当忐忑。
“怎么了?”黑鹰说着,倒是镇定许多,不过,从他同样没有闲下来的一对眼睛来看,这货也很警惕。
“你有没有听到有人在说话啊”那金毛鬼子说着,咽了一口唾沫,咕嘟一声,连我都听得清清楚楚,这时候,那毛显芳也插嘴道:“咋的?你个衰仔也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啦?你阿公我都听了半天啦,这里头,是不是还有别的人呀”
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太大的原因,说这些话的时候,毛显芳还有点喘不上气来,不过,我侧耳听了听,却没有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转头看丁翎,丁翎也跟我摇了摇头
可,让我一时无语的是,等毛显芳说完,在场的很多人也叽叽喳喳地应和起来,这些人,什么地方的都有,嘴里操持的语言也不尽相同,不过,从那表情和动作来看,他们好像遇到了同样一种情况。
一个用英语讲话的小个子对他们说,这湖里头有问题,有人在唱歌,另外一个人也说,好像有很多女人在附近,是不是遇上鬼魂一类的东西了,甚至还有人在问,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怎么这么邪门
听完他们的讲述之后,暗自心惊,仔细一寻思,又明白了个中缘故,丁翎的脖子上,有一个贴身带着的铜钱,那是我茅山信物,其辟邪挡煞的功用比摸金校尉脖子上的穿山甲的爪子还要牛上千百倍,作为定情信物,这玩意从来就没离开丁翎,有它在身上,丁翎自然不会被这种声音魅惑到。
至于我,那就更不用说了。冥尺镇魂,符文洗身,加上身受重伤需要体内灵气辅助恢复,现在的我虽然看起来跟平时一样,可实际上,体内灵气翻涌,身体封闭得厉害,在这种情况下,以常人的感官能察觉到的那种影响心智的鬼魅一样的声音是很难冲破躯壳浸入体内的,这也很好地解释了,为什么在场的人都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可我和丁翎却没有丝毫察觉的说法。
想到这里,我闭上眼睛,将身体之中那兀自澎湃的灵气暂时压下去,一并将在伤口处兀自盘旋的那道龙纹也唤到了后背上,等体内的流动逐渐放缓,一层若有若无的奇特嗓音也传了过来。
那种声音,极为特别,有点像是很久很久以前流传着的地方戏曲,没有伴奏,就几个女人在那里高低相和地吟唱着,声音听不太清楚,从曲调上看,有点像是闺中怨妇在那里哭诉自己的不幸,声音拉得很长,也很诡异,这倒是让我想起了那个红衣女鬼唱的歌,可跟那个,还是有区别的。
呵呵,看样子,这些人要倒霉了,据我所知,类似的歌声,都是那种有一定手段的鬼魅才能使出来的,这种声音,或妩媚,或凄凉,或阴森恐怖,除了那些鬼魅闲来无事自己唱着解闷这种特殊情况之外,几乎所有的歌声都有同样的作用,那就是迷惑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