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并不怎么豪华的小屋子,好在干净雅致,一个老大爷有气无力第躺在沙发上,面有菜色,巴掌宽的一块毛巾盖住额头,哼哼唧唧的像是得了什么重病似的。
“您就是朱大夫?”走过去看了一下,我问。
“你是谁啊?”对方听后,有气无力地反问道。
“我叫陆离,茅山天师道的北传弟子,这一次过来,是想跟您确认一点事情。您还记得,大约两个月前,有一个还在上高中的小姑娘在您这里做过一次手术的事情么?我,是为这事儿来的。”
“啥?!”话还没说完,老头儿就一个激灵,毛巾掉在地上,又被他捡起来重新放在额头,他叹息一声,苦笑道:“诶呀,我就知道,这事儿没个完”
“怎么,您有什么预感么?”呵呵一笑,我问。
“诶,这事情,太蹊跷了,你能来找我,就证明,这里头肯定有问题啊,我不瞒你说,那件事,确实是我做的,本来,这不应该接这活儿的,但是,人家小姑娘小小子哭天抹泪地给我跪下了,我还能咋的人心都是肉长的,谁承想,遇上这么一个事情啊这都是报应啊,怪不得别人啊诶呀”
老头儿说着,又哼唧上了,我一眼大一眼小地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看了他半天,随后问道:“老人家,您不舒服?”
“不舒服。”他说着,又哼唧了一下。
“您是不是生病了?用不用帮您叫医生啊?”苦笑了一下,我又问。
“不用了,我这,不是真病,都是假病,冤魂缠腿治不了的你说,你说我干了一辈子,怎么就遇上这么个事情呢,诶呀,想想就上火。你是抓鬼的吧,赶快把它抓了吧,我知道你想问啥,那个胎儿,不正常,肯定是个妖孽啊!我用钳子把它拉出来,它竟然自己往回爬,尼玛了,现在想起那情景,我还心惊肉跳呢!”
“您说什么?”此话一出,我们全都愣住了。
“咋的?你干这个的你还不明白么?那孩子,太邪门了!我给她检查的时候,基本确定,这是个几个月大的孩子,还没出生,用药物流产是不行的,必须用钳子夹出来。这种手术,我也不是第一次做了,早就习以为常了,可那孩子取出来,竟然能动,从胎盘里钻出来自己往回爬呀,就像是舍不得就这么死了一样!我的那个妈,给我打下手的小王,当时就给吓晕过去了!哎,千不该万不该,我不该把那孩子浸死啊。回来我就一直想,是不是自己诊断错误,那孩子本来就要出生了?可是,不能啊怎么看都明明没到日子啊再说了,一切都是按照流程走的,怎么可能哎呀”
老头儿说着,捂着额头开始犯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