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散去的时候,几个长老和远道來的前辈全都喝多了,一个个东倒西歪的沒个高人模样,相比之下,邓掌门还要好些,虽然脖子鼻子还有脸都是通红通红的,但是,理智上说,还沒有问題,
我以为掌门大人有什么话要训示,急忙起身做恭敬状,却沒想,老头子一把将我按在椅子上,嘴里喷着酒气跟我唠起了家常,
什么父亲母亲如何,家里老人如何,怎么跟金九爷认识的,现在学了多少本事,反正想起什么就说什么,弄得我有些不知所措,
寒暄了一阵,持续了能有半个多小时,邓红缨见自己的父亲实在不行了,就搀着老人回去休息,我起身去送,老人再一次将我按在椅子上,晃着身子在那里挣扎了半天,才,重重地按了两下我的肩膀,小声道:“谢谢,谢谢,”
言罢,老人飘然而去,留下我们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师父他老人家,很看好你,”嘿嘿一笑,雷真归对我说,
“真的假的,”转头看看他,我也笑了一下,
“当然是真的了,要不是你拖住李彦童李二师兄,我们也不会那么顺利地将师父他老人家救出來,师父被囚禁这几年,可是受不不少苦头,再者,这些年,二师兄和那云师叔狼狈为奸,也着实笼络了一批人,要不是你干净利落地将李彦童擒住,这件事,怕是还要麻烦些,”雷真归说着,抬起头來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像是,在夸我一样,
“我不出手,你也可以搞定的,”摇摇头,我说,
我清楚雷真归的本事,论能耐,他要比我高上不少,那天我不动手,他也可以自己摆平的,
“呵呵,你不用谦虚的,要是我出手,也未必可以做得比你更出色,而且,两者的性质也完全不同,二师兄李彦童,也是一个天才,他一直很自负,对自己的本事有着很高的评价,也正因如此,他才会干出一些不太本分的事情來,那一天,被你打得沒有还手之力,大大地出乎他的预料,要是被同辈人逼迫至此,他还可以找些理由,可在他看來,被他认为名不见经传的一个晚辈打成那样,他已经很沒面子了,换句话说,就是你那一通飞刀,让他沒了负隅顽抗的勇气,掌门人要谢谢你,我也要谢谢你,不客气地说,整个茅山都要谢谢你,”
雷真归说着,摆出一个一本正经的表情继续道:“还有一件事比较重要,你也是知道的,这次的事情,不是小事,要完全消除那两个人造成的影响,需要一点时间,短时间内,我就不回去了,要留在这里侍奉掌门,你这次回去,帮我给老爷子带个好,我这里有一点东西,你带给他老人家,不管怎么说,我是他老人家拉扯大的,一身本事,也有九成得自他手,因为种种原因,怕是不能在老人家身边尽孝了,这些,就算是一点心意吧,”
雷真归说着,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一个红木的匣子放在桌子上,我挺好奇,在征得对方的同意之后打开看看,里面装着的,是一本拴着红绳的老人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