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云星则完全没想到父母一直关注着自己,他们一定是知道了游戏中发生的事,才会如此鼓励。这不禁让他十分感动,果然父母才是子女最坚强的后盾啊!
“爸,我明白了,我也会重新振作的!”
严云星郑重地递过一支烟,严有芳却慌忙摆手,踮着脚瞅了瞅屋里忙活的丁香兰,小声道:“可不敢再抽了,烟味儿太重今晚上不了床了!”他说着“哈”了两口气,感觉嘴里烟味淡了许多,这才趿拉着鞋向屋里走去。
严云星望着灯下父母开怀的笑颜,甚感幸福满足。或许是心态的变老,让他不自觉喜欢上了这种惬意安稳的生活,有那么一瞬间脑海中甚至闪过“隐居”的念头。不过这个念头很快便烟消云散,他还年轻,还有很多大事没有完成呢!
一支烟罢,严云星回屋与父母说了一会子闲话,也便睡去。第二天天刚亮,他叫醒了夜叉,辞别父母,开车回往了金陵市区。
路过市医院,严云星想着再看看白小碧,便让夜叉先回别墅。夜叉一夜没睡好,正想补个回笼觉,便给腾蛇打了个电话让他来保护严云星,自己开车先溜了去。
严云星买了两份小混沌,去到白小碧病房外,透过玻璃往里一瞧,白小碧已经醒来,正面对透窗而入的阳光贪婪的享受着自然带给她的温暖。弯弯的睫毛更是泛上了一层金粉,让她整个人都变得耀眼了许多。
严云星推门而入,他的突然探望显然让白小碧有些慌乱,不知所措。她急忙捋了捋头发,揉了揉眼睛,端坐而起,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听说你回老家了,伯父伯母还好吗?”
严云星笑着点头,递给她一碗混沌,说道:“好着呢,还鼓励我要重新振作呢。”
白小碧昨天便得知他和宫曦月分了手,以为他说的“振作”是走出失恋的阴影,竟似小鸡啄米一般不停地点头道:“对呀,天涯何处无芳草嘛,可不能像小白似的陷入感情泥潭……”
“说什么呢……”严云星笑了笑,一屁股坐到床沿,吃了两口混沌,也没做解释。
白小碧略微有些尴尬,悄悄吃起了混沌,但不知为什么,之前抑郁的心情总是欢快了许多……
两人默默吃完混沌,严云星收拾了碗筷,问及她的伤势,她简单说了说,不知觉又聊到了他的感情问题上。
“那什么……你真和宫曦月分手了?”她小心翼翼地问着,生怕触动严云星心里的伤口,但又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证实这件事,这让她脸色烧红,显得十分局促不安。
“嗯。”严云星微微点头,并未流露出任何异样神情。
短短两天的时间,他当然不可能忘了前夜情形,但此时竟也能心平气和的讲诉分手的原因,以及那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
一番陈诉罢,白小碧英眉微蹙,挠了挠光洁的额头轻声问道:“那人果真和你一模一样?你昨天回老家就没偷偷问问伯父?”
“问什么?问他老人家年轻时是不是犯过错误?”严云星甩了一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我说你职业习惯能不能改改?世上长的相像的人多了去了,都是失散多年的兄弟不成?再说了,你听故事的侧重点不应该是我和他长得像吧?我分手了,我失恋了诶!”
“哦哦……对对对,你失恋了,对不起对不起。”白小碧慌忙不跌的点头,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再看他一副“无所谓”的神情,似乎也不怎么需要安慰,难不成他的心是铁打的?
严云星确实不用别人安慰,不是他不需要,而是有些事他自己能够消化,不想影响他人心情。
当然这个话题也到此为止了,再说下去他可能真的会哭哦……
白小碧很懂事的没再纠缠下去,她望了望窗外明媚的阳光,微微一笑,对严云星道:“那边有轮椅,推我下去走走吧。”
严云星没有拒绝,但有一个问题,她怎么坐上轮椅呢?
白小碧很快给出了解决办法,张开双臂,等他来抱……
……
时春三月,花开时节,五彩十色,缤纷绚烂。更有微风拂面,花香扑鼻,或娇艳,或淡雅,或浓郁,或清新,万种风情,盛世春华!
花圃小道,严云星看着纵享春景面露惬意的白小碧,脸上亦露出淡淡笑容。有道是“好景舞春风,风织夜寒影,影落天明时,时花已盛开。开在满园处,处处闻花香,香生心已醉,醉醒又一春!”时节尚有春夏秋冬之变幻,人生莫如是,为何只因一时脚下受挫,而忽略更远处的风景呢?
“小碧姐姐,谢谢你。”
“嗯?谢我干什么?”
严云星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是心中的信念更加坚定,未来的路还很长,精彩的生活才刚刚开始呢!
扫去心头阴霾的严云星,爽朗的笑容再一次挂在脸上,充满了自信的魅力,让白小碧恍惚间想起前些年他的模样,那时的他虽然落魄,但锋芒毕露,头角峥嵘,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今时又见他如此气度,褪去了青涩,却丝毫不减当年神采!
那个他,终于回来了!
“给我讲讲冷锋的事吧,我可不能和修炼世界脱节呢。”白小碧心情大好,要严云星讲诉十七年来发生在严冷锋身上的故事。
严云星欣然点头,找了个长椅与小碧对面而坐,缓缓讲起严冷锋之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