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花田白了一眼,懒得搭理。
觉真道:“我们没去城东看,城东是否可以作为突破口?”
“不可能,当时东城可一炮没开,而且我去那边看了,地势很不平整,比其它三面更难突破。”小李已经探查过了,得出此结论。
大伙儿又闹哄哄讨论了一阵,大部分人都倾向于围城困敌,等城内粮草消耗殆尽,夏军自然出城接战,到那时再寻机破城。
严云星听了个大概,令众将噤声,言道:“综合敌我实力对比,各位所言都是正理儿,但有两点我不得不告诉大家。其一,我军兵力不比当时围城的赤岭军,全面铺开也只够围三面,所以围城之计有待商榷;其二,我军粮草已然告罄了,相比城内余粮,怕是我军要先挨饿。所以这场仗必须尽快结束,各位当集思广益,速出破城良策,明日上报于我。挖地道也算啊,可别一字不写半句不说,凡此情形,当着全军将士的面掌板二十,看你们丢不丢得起这人。好了,今儿便都散了吧。”
严云星丢给将士们一个大难题,先一步回营去了。这可苦了各军指使,尤其是花道士,人前军有老牛,后军有三友,连夜蝠军都有个足智多谋的小王筝,只右军全靠他一人思谋,就算想破脑袋也无人帮忙参谋啊!难不成还真写挖地道?那可太丢人了。
各军有各军的苦,也不似花道士所想,坐一起讨论一天就能得出结果。总之这一夜是辗转难眠,每个人的头发都凭白落了一打……
严云星当然也没睡,倒不是睡不着,而是有重要人物秘密约见。
子时初刻,全营将歇,两个身形魁梧的将军被严冷锋亲自护送,进入帅营。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孟德君和楚桑。
帅营内高手云集,严紫衣、严火儿、南宫瑾、南华馨包括跟随进门的严冷锋,这个大阵仗着实让楚桑吓了一跳。双方叙礼毕,分宾主坐定。严云星开门见山,问道:“广州城坚,苦思无策,二位将军曾于城内抗敌,了解内外部署,可有何破城良策?”
二人思虑片刻,楚桑先道:“实在抱歉,广州除非困死,不然别无它策。”
孟德点头道:“楚将军所言非虚,目下城内余粮不足,我军只需断其水源,不出一月,敌军自然出城。”
严云星皱眉道:“如今都是自己人,我便实话实说了吧。我军能围城全是因为赤岭军广州一战损失惨重,自古强军围弱旅,没听过弱旅困强军。若等一个月赤岭军恢复元气,彼时出城的就不是现在的赤岭军了,而是一头头饿狼!我军新立,如何抵得住饿狼撕咬?是故必败无疑,一年来东进战果终将付之东流!”
“看来严帅也承认能有今日之围城战果,是得益于南伶军团和我南麓军、禁卫军、护城军的拼死抵抗啊……”楚桑阴阳怪气,惹得一众高手怒目而视。在场随便一人都能一招弄死他,终究还是悻悻闭嘴了。
严云星却很大方地承认了,笑道:“楚将军说得对,事实本就是如此,但我认为表述不太准确。据我所知,南麓军好像在桐州就被打没了吧?而广州之所以能消耗掉赤岭军有生兵力,在我看来啊,是广州百姓做得好,送粮送水,作箭拉弦,有的人更是耗尽家财资助你们守城,没有百姓的支持,你们能守那么久么?”
“高屋建瓴,无话可说。”楚桑哼哼一笑,抱拳不再言。
严云星又道:“其实啊,说这些都没有用,观念得跟着局势走,目下我们是一条心对不对,都想破城对不对?”
楚桑斜眼看向严云星,问道:“难道严帅有破城良策?”
“哈哈哈……良策谈不上,中策、下策倒是有千条万条,就是怕广州的百姓遭殃啊。”
扯吧你就!还千条万条,全身每个器官都是九窍玲珑心啊!
楚桑认为严云星在吹牛比,但这个时候不得不捧着他,故而奉上笑脸,言道:“严帅智计百出,天下无双!那想必严帅招我二人来,便是商量如何破城的吧?”
“没错!”严云星忽地站起身,三两步走到两人之间,猫着腰神秘兮兮地小声道:“我想让你们带我去见个人。”
“见人,什么人?难道要联合幻音军主吗?”楚桑问道。
“关他屁事!哦不,倒也有点关系。”
“那到底是谁啊,老严你就别卖关子了。”孟德有些着急。
严云星嘿嘿一笑,凑近前道:
“就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