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和金融市场，有时候非常相似。</p>
同样是失败就得死，无非是一个马革裹尸，一个空中飞人。</p>
同样是殚精竭虑，无非是这两桩买卖的筹码长得不一样，或者说两种势力的兵卒，长得不一样。</p>
而具体到操作层面，许多地方也是一样的。</p>
同样需要做大量的工作，需要不择手段，并且……</p>
同样的高度依赖情报！</p>
而渊盖苏文本是人中龙凤，无疑是对情报的价值认识非常到位的那一种——这还是在海上与李二过招之前，从那时起渊盖苏文就一直在四面派眼线和盯梢的了。</p>
过招之后就更不用说了，面对大唐禁军极度牛逼乃至离谱的特殊侦查能力，渊盖苏文就更是被狠狠上了一课。</p>
也是因此……</p>
尽管这次南朝的世家大族雪中送炭，千里迢迢乘快马，日夜兼程给自己带来了至关重要的情报，但渊盖苏文也没有轻举妄动。</p>
当天深夜……</p>
一番冥想苦思之后，渊盖苏文已经想好了一个完全的策略。</p>
这一次，李二极有可能，还是在漠北部署了后手，也就是其他的部队——而且是重兵！</p>
只不过自己不知道而已。</p>
南朝这些世家大族虽然手眼通天，但既然和李二有仇，那当然也就是一群远离真正的决策核心的人，得到的情报即便不说跟谣言一样，但不够全面的可能性依然不小……</p>
所以渊盖苏文还是决定，必须继续获取情报。</p>
当然，更加核心的情报，比如李二的军事、资源的详细调动情况，以及具体的北疆经略计划，这种消息可能弄不到。</p>
但是搞清楚李二在北疆究竟安排了多少军队，这却不难做到！</p>
如果李二真的还有什么伏兵伏笔，他总不至于让这些伏兵凭空隐形吧？</p>
那毕竟是大军，不是什么名将大将，这都是个人。</p>
千军万马，再藏也会有草蛇灰线。</p>
不过……</p>
各种谨慎，并不意味着渊盖苏文打算放过这次机会。</p>
李二这君主非同寻常，还有魏征、李盛这种人才辅佐，如今的唐国不可小觑。</p>
南下的机会不多，而灭国的危险却随时存在！</p>
一旦发现可用的机会，渊盖苏文怎么可能任由其偷偷溜走？！</p>
一段时日的调查后……</p>
新的情报，终于到来。</p>
最后一个阶段的侦查，也终于完成。</p>
渊盖苏文终于是摸清了，李二在两国边关之处的兵力部署。</p>
这一天的午后，渊盖苏文正望着一枚布制的奇怪物件整整出神。</p>
……</p>
说这物件奇怪，不是说这玩意有什么神通，而是其形状非常古怪。</p>
这东西是一个用布匹做成的球状物，布匹用的是高句丽最好也是最稀有的棉布。</p>
整个做成了一个椭圆形的球体。</p>
看上去有些古怪，类似于蹴鞠用的球。不过比较奇怪……蹴鞠这种运动，从战国时期就已经诞生并流行起来，只是无论哪一个版本的蹴鞠用球，都没有这么奢侈的使用布匹。</p>
布匹在这个刚刚结束乱世，并且谁也不知哪天就会开启下一轮乱世的时期可是跟瓶盖一样属于硬通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