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师傅,去了何处?”
“管他作甚?他平日里除了修炼,就是炼化武器,无趣,也就出关时,会给我带些翎空楼的美食,不过没他在,我也能让你悟透剑境。”久皇喝得醉醺醺的,忽尔直起身子,执剑飞空,秦辉也紧随其后。
上一刻的天空,还是乌云密布,下一刻,乌云就被一股邪风赶走!
“天量九空!”话音刚落,天空就出现了一幅图,往近一看,竟是剑谱!
久皇已把翼贤剑谱牢记于心,翼贤剑术也炼得炉火纯青。
从远处看,久皇就像在与剑魂交谈,但实际剑魂已融入久皇的灵识,久皇的魂力和灵力霎时暴增一倍,一道狠辣的掌风,劈向天空,天空倏地出现了一道裂痕!
秦辉的呼吸一滞,久皇的爆发力可怖!
“唯有魂力和灵气都突破至肖虹境时,才能在关键时刻扳回一局。”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实力在他们之上的强者不多,但也不容小觑。
在性命攸关时,手中的武器,才能救命。
“养剑时,不仅要把剑当成亲友,还要把它当成战场上的兵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久皇的话,就像一把锤子,锤中了秦辉。
天机剑和异洛剑的实力虽强,但他却无法发挥出这两把剑的极致力量,原来问题出在他身上,是他的魂力没跟上,也没把剑当成战场上的兵将。
“一语惊醒梦中人,多谢师傅!”秦辉拱手道。
“不必谢我,是你悟性高,你若有空,便随我去见你的几位师兄吧。”
收回视线,久皇就把异湫剑插回剑鞘。
秦辉不疑有他,跟上了久皇的步伐。
修炼源地到处是树,也没有多少灵气,却似乎有一种魔力,让人不愿离开。
“就是你们这边的人,偷走了陶俑!”人未到,声先到,被绑住的冯司忱,怒吼了好几声,奈何从他身旁经过的人,都把他当成一个疯子,但他仍没有停下。
“是,是他!不能让他走了!”冯司忱用手指着秦辉,久皇和秦辉的脚步一顿。
“你莫不是认错人了?”最后几个字,秦辉故意咬重了几分。
“不可能,大,大人,陶俑就在他的包袱里!”冯司忱怒目圆睁,秦辉心下一咯噔,那陶俑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黑影灵的眉心跳了好几下,他立马跑到永舍,把包袱里的陶俑扔到寅崖。
“这下你可没有证据了,等等,怎么又回来了……”黑影灵的瞳孔骤缩,眨眼间的功夫,陶俑竟从寅崖跑回来了,无论他怎么赶走陶俑,陶俑就像一块牛皮癣,甩都甩不掉,黑影灵也不厌其烦。
千钧一发时,黑影灵看到了桌上的金钵,他倏地把金钵盖在陶俑的身上,陶俑的脸色一沉。
久皇目不斜视地盯着秦辉,秦辉不像是会偷鸡摸狗的小人,但人心隔肚皮,谁也不知眼前的人是修士,还是妖怪,若秦辉真的是偷走陶俑的人,那他就当从来没有秦辉这个徒弟。
流海三王寸步不离地跟在了久皇的身后,他们在等着看秦辉的笑话!
可到了永舍,他们的笑容却僵在了脸上,把整个永舍翻过来,他们都没有找到陶俑。
“哼,想害修炼源地的弟子,也不用使出这般下三滥的手段吧?”久皇阴恻恻地看了一眼冯司忱,冯司忱如鲠在喉,没找到证据,何以服众?
“把他们赶出去。”久皇反手一勾,使出幻咒术,一座桥赫然立在寅崖上,云火镖局的人的脑袋瞬间变得一片空白,难道他们之前看到的一切,是幻象?
秦辉松了一口气,在转身时,不小心碰到了流蕴灵师,镖丰铃应声落下。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流蕴灵师,流蕴灵师的呼吸徒然慢了半拍,镖丰铃是云火镖局的信物。
看到镖丰铃,如同看到镖师,但流蕴灵师之前宣称自己一直在修炼源地炼化魔器,没离开过。
眼下镖丰铃属实是从流蕴灵师身上掉下来的,那掳走云火镖局的宝物的始作俑者,九成是他。
“其他人都去华煦桥修炼,流蕴,你留下。”久皇的手指,轻敲了几下悝钟,悝钟的异针猛地飞向流蕴灵师,流蕴灵师也不敢躲,那几枚异针刺入他的手,他闷哼了几声。
师傅八成看出了他的异样,都怪秦辉,害他暴露了!他定要把秦辉碎尸万段!
秦辉心事重重地来到华煦桥,他和流蕴灵师素未谋面,流蕴灵师为何要布下这么大的局害他?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年纪轻轻,就成为久皇和玄尊的弟子,难免遭人嫉恨,不过他们不是你的对手。”透过通渊镜,看出了流海三王的灵境,但流海三王的计划失败,他们也不会就此罢休。